在白子画的盯梢之下抄了一个时辰的书,沈清谣就不干了。
她把笔一扔,趴在桌子上装死。
白子画见状眉峰蹙起,语气带上一丝不悦:“怎可如此懈怠?”
“我好累,写不动了。”沈清谣暗自翻了个白眼,含含糊糊嘟囔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白子画语气凌厉起来:“阿谣,不准胡闹!”
他板起脸来还是很吓人的,和他平时的漠然不同,冷峻又冰寒。
但沈清谣一点也不吃这一套,上位者她见多了,自己也不知道当过多少世,会被他一个冷脸吓到?笑话。
“抄这个又没用,浪费时间罢了。”
“为师再说最后一次,起来抄书!”见她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白子画的声音已经冷得要掉冰碴了。
“为师让你抄书是修养你的性子,磨一磨你顽劣的脾性。之前不知礼数为师尚且不和你计较,可以后若是去其他仙门,你再这般肆意妄为,怎么能不得罪旁人!你如何不懂为师的苦心?”他的语气满是恨铁不成钢。
“我就是写不动了!”沈清谣也被激出了火气,站起来桀骜不驯地看着他,“师傅要是觉得我不堪教导,大可逐我出长留!不用费这么大心思给我做所谓掰正!”
她眼神幽暗:“弟子知道自己粗鄙,但从来没求着要当这高贵的尊上弟子,您也别想着把我变成那种知书达礼的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