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天将晓,天边泛上鱼肚白,二月红一身衣衫被宿夜的露水打湿。他的发梢也带着水汽和凉意,熨帖地贴在额头,看起来竟有些乖巧的意味。
阿谣平素早起练武,这时候应该要起床了吧?不知道她昨夜有没有睡好,是不是偷偷哭了?
二月红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他奇怪地看去,就见陈皮手里死死抓着封信,眼神慌张如同被抛弃的孩子。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二月红不悦地训斥道。
陈皮却半分没在意他的呵斥,他眼眶泛红,缩着肩膀,像是被什么压垮了一般,声音带着哭腔:“师父你让开,我要找师姐。我要看她还在不在——”
“阿谣?”二月红眼神一凛,视线落在陈皮抓着的信纸上,一把夺了过来。
而后者则趁这个机会,猛地踹开了房门。
陈皮疯子一样跑了进去,屋子里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人影。
床上的被褥叠放的整齐,陈皮摸了一把,凉透了。
可见,她是早就走了。
“师姐——”陈皮眼神空洞茫然,呆愣地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到了桌子上那封信上。
他根本不管上面“师父亲启”的字样,粗鲁地把信拆开,一目十行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