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手插进沈清谣发丝,死死抱着她,不住地重复着道歉。
“是我的错……是我混账……”
闻言,沈清谣轻啧一声,舌头顶着腮帮,眼神玩味。
她声音宛如汩汩雪水流淌,又凉又冷。
“你以为我年少无知,便避我如蛇蝎。”
“你以为我娇纵蛮横,便断定我谋害白浅。”
“你以为取舍得当,就弃我于水牢七天七夜。”
“你又以为我云心水性,便逐我出山门。”
“而现在,你还天真地认为只要你道歉,我就该欢天喜地地接受,回心转意继续爱你。”
“可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我另有机缘,我现在只是弱水河底一缕孤魂,尸骨无存。那样,你又该向谁道歉呢?”
“不得不说,墨渊,你可真是自以为是——”
沈清谣字字如刀,句句似剑,无形的刀剑加身,不亚于剜心挖骨之刑,让墨渊面容扭曲,痛不欲生。
他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双臂瘫软地垂下,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墨渊脸色惨白,嘴唇被他自己咬的血肉模糊,眼神带着茫然,嘴里苦涩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