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景城的西边,有几座荒凉的坟墓,这些坟墓似乎已经被时间和风雨侵蚀得几乎平整了,只剩下几个残破的土丘,周围长满了杂草和野花。每次经过那里,都会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寂寞和悲凉。
小时候,我曾经过那里,老仆施祥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他满头白发,眼神中透出岁月的沧桑。他指着这些坟墓,声音低沉而肃穆,仿佛在讲述一段沉重的历史:“这就是周家的子孙们,因为祖上的一个善举,使得家族延续了三代的故事。”
据说,在明朝崇祯年间,河南和山东地区发生了严重的旱灾和蝗灾,田地里寸草不生,树皮也被剥尽,整个河南和山东变成了一片荒芜之地。饥荒四起,许多人不得不以人为粮来维持生存。
市场上到处是被倒绑着贩卖的妇女和幼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官府无力阻止这种惨状,妇女和幼童被倒绑着在市场上贩卖,人们称他们为“菜人”,买去后就像处理废弃的羊猪一样屠杀。
周家的祖先,那时正从东昌做生意回来。一天中午,他来到一家酒馆准备吃午餐。饥肠辘辘的他走进了一家酒馆,准备好好吃一顿饭。
店主告诉他:“肉已经卖完了,请稍等片刻。”不一会儿,他看到两个女子被拖进了厨房。周家祖先看到店主和屠夫的对话后,感到一阵寒意,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为了确认真相,他不顾一切地冲进厨房,目睹了两个女子的惨状。店主对屠夫说:“客人等得太久了,可以先切一条腿来用。”
周家祖先走进厨房时,只听见一声凄厉的长嚎,一名女子的右臂已经被生生砍断,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另一名女子浑身战栗,面色惨白。她们见到周家祖先,哭喊着请求,一人求速死,另一人求救命。周家祖先心生怜悯,便出资将她们赎了下来。那名断臂女子已经无法救治,周家祖先心痛之余,只好用刀刺破她的心脏,让她得以解脱。而另一名女子,他将她带回家。
回到家后,周家祖先细心地照顾着这名幸存的女子,他们逐渐产生了感情。因为他没有子嗣,便将她纳为妾,几年后,她为他生下了一个男孩。这个男孩的右臂上有一条红色的印记,就像当初那名断臂女子的伤痕。每次看到这个印记,周家祖先都会感到一阵心酸和感动,感谢上天让他的家族得以延续。
自那以后,周家就因为这个善举得以延续了三代人,但最终还是慢慢走向了衰落。大家都说是因为周家本来就没有子嗣,所以这三代子孙其实都是因为当初那个善举才能够诞生和延续下来的。每次说到这里的时候,施祥都会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慨:“这就是周家的子孙们啊!他们因为祖上的一次善举而得以延续了三代,实在令人唏嘘不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世事无常的感慨和惋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