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混到当杀手的，大都是混到走投无路了，不得已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赚钱。

对于自己可能会面临的下场，基本上都有心理准备。所以这个杀手此刻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不会配合你的态度，似乎连命都不在乎了。

这种人恰恰是最让人头疼的，所谓无欲则刚，这种人看起来无懈可击，没有什么可供拿捏的软肋。

但李锋却清楚，面前这个杀手此刻的内心，恐怕并没有他表面上做出来的那样平静，那样满不在乎，不畏生死。

他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冷冷说道：“别跟老子面前装，我还想抓到你那两个同伴，揪出你背后的组织，找到要杀我的人，没时间给你浪费。落到我手里，算你倒霉。警方审问你，还得走正规程序不能严刑拷打刑讯逼供，我们嘛，可没那么讲究。”

杀手睁开眼哼了一声，冷笑道：“你以为这样能唬住老子？你只要穿着这身皮，那就绝不能刑讯逼供，否则就是违反程序，被人知道了你也要倒霉！”

“哦？看来你也当过兵。”

李锋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我说之前怎么看你刺杀我的手法那么眼熟，有当过兵的痕迹。”

杀手对李锋的话不置可否：“所以我劝你别白费功夫，部队里那一套，我也清楚得很。你想知道的我不会说，也不用想着拿戴罪立功之类的名目忽悠我招供。既然干了这个，什么下场我都早有心理准备，大不了就是一死！”

“呵呵，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嘴巴上说生死当然轻松，真要走到那一步，就怂了。”

李锋笑了笑，对杀手愤怒的目光视而不见：“更何况，这天底下，有很多东西可以让人活着比死还难受。我也懒得跟你浪费时间了，咱们直接上手段。老丁，你看看办，有什么现成的手段，使出来让这位老兄爽爽。”

丁小青想了想，说道：“现成的手段多得是，我下午看到下面路面都结冰了，要不我现在去搞点冰渣子给他泡会儿脚，再通上电，保证让这老兄爽得死去活来。”

杀手脸色变了变，这手段光是从丁小青嘴巴里说出来，他都能感受到有多痛苦。

丁小青则古怪的笑了笑：“咱们第五部队负责审讯的老前辈们还是很讲究的，上手段从来不是单个儿来，而是一套一套的，保证让你全方位的爽，简称套餐。比如我刚才说的这个，就包含在冰火两重天这个套餐里，刚才的是冰，火的话，也分好几种，最简单的，房间厕所里不是有热水吗！”

房间里有暖气，可杀手脸上却冷汗涔涔，他咬牙瞪着丁小青，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但以他现在的处境，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只会将他的色厉内茬展示得淋漓尽致。

李锋摆摆手：“别浪费时间了，直接上手段吧，别把人弄死就行，否则警方的同志也难做。”

“你赢了，我说，我全都说！”

杀手咬着牙低吼，受伤的嘴里再次流出了血。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丁小青撇撇嘴，三两句话就吓成了这样，他觉得很没意思。

“那就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满意的话，就把你交给警方。”李锋点着烟说道，似乎把他交给警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那你说话算数！”

杀手咬牙切齿，还是把自己知道的都招了出来。

原来这家伙叫张军，却是如李锋所料，当过兵，至于他是怎么变成杀手的，李锋没兴趣知道。

部队也是由人组成的，那么多人里，出几个败类并不奇怪，连龙在野都能做出那些事，遑论这个张军，几个败类，不会因此就抹黑了咱们大多数的战士。

据张军交代，他跟今晚一起刺杀李锋那两个杀手，都是同一个杀手团伙出来的。

也就是说他们是有组织的杀手，并不是跑单帮的。

他们来刺杀李锋，只是完成组织交代的一项任务，并且一旦成功，分到手的钱足够他们平常时候执行十次二十次任务的。

而张军加入这个杀手团伙五六年了，总共执行的任务，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