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韶华进了寝室,头也没回:“你们都退下,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一路送郡主回来的陈舍人抬头看一眼郡主的背影,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是。”
陈瑾瑜退了出去,银朱荼白也默默退下。
门被关上了。
终于只她一个人了。
姜韶华像卸下了千钧重担,不再抬头挺胸镇定淡然,倒在床榻上,将头钻进厚实的被褥里。
久久没有动弹。
这一次,她没有掉泪。迷惘脆弱酸楚侵袭了片刻,便慢慢散去。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沉沉睡着了。
睁开眼,已是傍晚。
她翻身下榻,嫌弃地看着镜中发丝凌乱的自己,大声道:“银朱,荼白,我要沐浴更衣。”
她要穿戴整齐地去接风宴。
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