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岛敦张嘴,似乎要含着泪喊出爸爸的称呼之前,织田作之助烦恼的叹了口气:“太宰。”
中岛敦被这警告的语气吓住,顿时把一切想法和眼泪一起憋了回去,不安的抬头望着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又叹了口气,弯下腰来,熟练的摸了摸中岛敦的脑袋。
“我才23岁,只比你大了9岁,叫我织田先生就好。”织田作耐心的解释道,“真要说的话,执意要收养你的是深水。”
顺着织田作之助的手指,中岛敦怯怯的望向穿着运动服的高挑大男孩儿。
一树对小孩子露出了阳光灿烂的健气笑容:“初次见面,我是深水鸽,你可以喊我深水先生。”
“深水先生。”
“这位是太宰先生。”
“太宰先生。”
“织田先生是你书面上的负责人,实际上你也可以随时依靠我和太宰先生。”至于会被太宰治怎么坑……嘛,坑多了总能学会在太宰身边的生存方式的!一树揉了揉中岛敦的脑袋,“有需要收拾的行李吗?”
中岛敦摇摇头。
他已经十四岁了,却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还要干活并时不时遭受物理暴力或语言暴力而瘦弱得像个不到十二岁的小孩子。
“那就在路上买一些吧,说起来小银和芥川有没有缺什么?”一树询问太宰治。
太宰很不负责的摊手:“你是老妈子吗?庄园基础设施够他俩活着了。”
“你好歹也是芥川的老师吧=-=”
“老师又不是老爹。”太宰治受不了的噫了一声,露出嫌弃的表情,“芥川君只比我小两岁好吗?又不是小婴儿!”
“……”
一树完全无法反驳。
只能对不知所措的中岛敦伸出手,牵住穿着旧衣服的白发小男孩儿残留着旧伤痕迹的小手,向着门外走去。
中岛敦在踏进漂亮的轿车之前,再度回头看了一眼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孤儿院,还有沉默的停步在铁门内注视着他的院长。
他不想再回来了。
无论收养他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这里对于一个被亲生父母抛弃后饱受虐待的孤儿而言,都是最源初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