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等，就等到了晨曦破晓。

她似乎没想过找个地方休息，哪怕是坐上一坐。

甚至，这一夜，上官凝霜一动未动。

陆羽也不敢问，就陪她这么站着。

这一个月相处下来，上官凝霜对于陆羽而言，仍旧是个未解之谜。

但是隐隐的，他也有了些许猜测。

不问，是最好的。

他不是怕，不是畏惧，陆羽清楚得紧，好男不跟女斗。

这小丫头片子，他惹不起。

这是直觉。

六点，茅庐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动静。

又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

一个头发发白，身穿朴衣，年纪大约在五六十岁的老人，徒步而出。

他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背有些驼，留着短胡子。

陆羽感到吃惊，这就是李家家主，李斐然？

他相当怀疑，之前那个农夫，是不是带错了路。

“李斐然，我找你有事。”上官凝霜说道。

一听，陆羽吓了一跳。

修行界最讲辈分尊卑之分。

一开口，就直呼李斐然的名字，那可是以下犯上！

就算这李斐然让他和上官凝霜等了整整一晚，也不能直呼其名啊！

修行界八大超级家主之一的家主，居然给一个后辈无礼了，这叫人家的面子摆哪里。

李斐然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快。

他眯起双眼，先后打量了一下上官凝霜和陆羽。

“你就是上官人豪的女儿？没规没矩，没什么事就下山吧。”

说罢，不耐地挥了挥手。

“我确实有事。”

正想转身，走回茅庐的李斐然一顿，说道，“你父亲的意思？不过正邪不两立，我们没什么好说。”

“不是，这是我自己的意思。”

“呵呵，好像也是，你父亲修炼日月奇经走火入魔，又吃下过量的疯魔丹，早已神志不清，怎么可能是他的意思。”李斐然失笑，继而说道，“小丫头，我不想为难一个后辈，可是我不希望，再听你胡搅蛮缠。”

陆羽相当无语。

看来上官凝霜的做法没错，这李斐然的心胸，真不咋样。

而他确信了一点，昨晚等了那么久，十有八九是李斐然故意的。

既然他为难在先，又何来客气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