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凡之所以不怕林凡下杀手，那就是因为恶魔契约的存在。

恶魔契约。

作为路西法的使徒，他就算死了，这份契约也可以让他依旧为路西法效力，无非是重新回到地狱而已。

但。

他万万没想到。

林凡竟然是……

“死神！”

莫非凡看着那在林凡手中跳跃的黑色火焰。

那黑色火焰宛若粘稠的潮水，深邃无比，散发着对生命的渴望。

死亡之火。

在那死亡之火的照耀下，林凡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宛若来自幽冥。

莫非凡打死也想不到。

林凡，竟然是一名行走死神！

只有死亡神殿的行走死神，才会拥有死亡之火！

足以终结一切生命的死亡之火。

死神的别名，就是死亡。

彻底的终结，哪怕是恶魔契约，都无法从死神手中夺取生命！

“我说！”莫非凡再也顾不得什么，趁林凡还没把死亡之火贴到自己身上，大声道：“我，我是路西法安插在神国的使徒！”

林凡微微一愣。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见林凡默不作声，莫非凡神色愈发恐惧，咬了咬牙，一把撕碎了自己的右袖。

袖口下的手腕，皮肤惨白。

一个漆黑的恶魔印章格外显眼。

与林凡左手腕的恶魔印章同样漆黑，散发着邪恶的气息，只是唯独模样有些不同。

莫非凡手腕上的恶魔印章，是一个十八翼的持剑天使模样。

不过那天使模样狰狞，额头生出双角，神圣与邪恶并存。

“路西法的使徒……”林凡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起来，“按理说，你我都是使徒。”

“我应该放了你，毕竟都是自己人。”

莫非凡两眼惊喜，点头如捣蒜：“对……”

“不过，路西法和我有仇。”林凡笑容忽然狰狞：“你今天，很倒霉。”

“你……”

莫非凡脸上的笑容瞬间化作惊恐。

“轰！”

林凡燃烧着漆黑火焰的右手，直接摁在了莫非凡的脑门上。

宛若饥饿的食客遇见了食物，或者说是烈火遇见了容易引燃的干草。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