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琦没有回答他，而是脸色惨白地盯着他，就只是这么盯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黄琦，和你的善良一起下地狱去吧。”，穆帆对黄琦只说了最后的这一句话，然后就将冷冻室的门给关上了。

周围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黄琦终于崩溃了，颤抖着双手抱住了王风雷的脸，都死了，全都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哽咽使黄琦更加难以呼吸。

不知道时间究竟过了多久，黄琦只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他慢慢地拿出了自己的地狱考卷，然后用手上沾着的鲜血在考题的位置写上了字。

就在他写完之后，考卷上燃起了红色的火焰。没过多久，黑暗中就出现了一个戴着兔子面具的黑色身影。

那个黑影缓缓地摘下了脸上的兔子面具，对黄琦说道，“你终于知道我是谁了。”

黄琦抬起头来望着面具后的那张脸，说道，“我有一个请求。”

“你不想要附加题。”，那个黑影说道。

黄琦低垂下头，“如果可以的话……”

“说出你的请求，黄琦。”

黄琦嚅嗫了下苍白的嘴唇，一字一句的对他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

最终，黄琦在无声的啜泣中晕厥过去了。

黄琦多想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可是，他最后还是醒了，在温暖的阳光下，睁开了眼睛。

“哎，他醒了！”，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好像是裴珊。

黄琦不想去看，而是就这么半眯着眼睛，怔怔地看着天空，挥之不去的是王风雷死不瞑目的眼睛，是他杀了王风雷。

紧接着，成才就朝黄琦冲了过来，连忙摇晃着他试探性地问道，“果子？你怎么样了？果子？”

黄琦微微转动了下眼球，映入眼帘的是成才缠着纱布的脑袋，原来他没事，幸好他杀的不是成才。

“果子？你说话呀？冷冻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被人打晕了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了你和王疯子都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吓得我心脏病都要犯了，幸好你没事，感谢苍天，佛祖保佑……”，成才朝天空拜了拜，有些激动道。

黄琦试着蠕动了下唇瓣，发现喉咙非常干涩，发出的声音也很沙哑，“王，王风雷……死了……”

“果子……”，成才看着万念俱灰模样的黄琦，这才问道，“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