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父子两人过往的相处不是吵架就是在吵架的路上,平时不见面也几乎从来不会通过电话和社交软件联系。
所以迟陶也不知道迟正益是不是真的会克扣他的零花钱。
因为原身乱花钱的习惯,他手上除了当月的生活费也没什么钱,不过迟陶也没把这个当成多大的事,他这么大一个人,总不至于饿死。
有时候迟陶会想,如果在他成为了原身的那一刻原身也成为了他,那么,虽然他没有像原身这样好的家境也没有父母,但至少账户上还是存着不少钱的。
如果真是交换的话,原身面对的环境也不算是很糟。
当然,这也都是想想,迟陶对于自己为什么会穿书一直稀里糊涂,索性不再去想。
他带着郁冉去到旁边的砂锅店,砂锅店的点菜栏上光是粥品都列了好几项。
迟陶将言麦喆和宋明辛要喝的粥点了,又问郁冉:“想喝哪个?”
郁冉的目光划过粥品表,最终只是选了最简单的砂锅白粥。
店里有其他人也在喝粥,郁冉看了看砂锅粥的大小,“我应该喝不完。”
小份的砂锅粥是刚好一人的分量,听郁冉说他喝不完,迟陶点点头,“我也想喝白粥,那我们点一个中份,分着喝?”
郁冉“嗯”了一声。
两人在店里等了一些时间,几份砂锅粥都被打包好了。
他们提着粥又回了烧烤店,迟陶把言麦喆和宋明辛两人的粥给他们,又拿过买的白粥拆开打包盒。
刚出炉的砂锅粥还很烫。
店家给了两个小碗,迟陶用勺子将白粥盛到小碗里,将其中一碗放到郁冉面前,“注意烫。”
虽然是清淡的白粥,但经砂锅熬煮得软糯,带着米粥特有的软香气息。
初秋的晚上,竹篱笆围起来的小院,热闹的人声,烧烤的孜然味,徐徐吹拂的风,以及头顶散落着零星几颗星辰的夜空。
郁冉微垂下眼,心想原来只是一碗白粥也会让人觉得很舒服。
言麦喆和宋明辛正开开心心拆开自己色香味俱全的粥品,结果抬眼一看,就见到对面的两人正在分吃一份砂锅粥。
打包的粥就放在郁冉和迟陶的中间,言麦喆和宋明辛一看就知道是最简单的白粥。
但不知为什么,他们自己手中放了很多配料的美味砂锅粥,突然就不香了。
吃完饭,迟陶和郁冉走路去地铁站,坐地铁回了谢波路。
这边距离谢波路有些远,好在地铁上的人不是很多。
夜晚的谢波路很安静,道路两旁旧时公寓窗口亮起的灯给这个白日里清贵的地界也添上了几分温馨。
空气中有夜风吹来的不知谁家院落栽种的木樨香气。
正是木樨盛开的时节,这阵子走在谢波路总是能闻到。
宁市其他地方早都日新月异,只有谢波路,还清高又守旧地坚持着自己的格调,于繁华的都市开辟出一隅梦一般的藏在纸醉金迷之下的净地。
这是郁冉长大的地方,也是很多人向往的地方。
迟陶走在夜幕下的谢波路,忽然就有点能够理解这地方的好了。
他和郁冉一路并行回了臻邸壹号。
道路往右就是迟家,郁冉的家在左前方最好的那幢房子。
迟陶停下脚步,对郁冉笑了笑,“假期快乐。”
郁冉回看他,清冷的月色照在他脸上,郁冉轻一颔首,“假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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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假期,曹曦和她的好姐妹张罗着出去自驾游,临行前问迟陶要不要一起去。
迟陶知道曹曦只是客气,他也懒得往外面跑。
徐阿姨放了假,迟陶假期里偶尔会出去跟言麦喆和宋明辛聚聚,原身的狐朋狗友叫过他几次,都被迟陶拒绝了。
四号这天,迟陶被手机铃声吵醒。
机械的系统音契而不舍,像是闹钟在响。
迟陶疑惑地想自己什么时候定闹钟了,拿过手机一看,原来是日程提示。
只见手机上面写着:姥姥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