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声隆隆,战马自远处风驰电掣而来。
平坦的荒野之上,一根根碗口粗细的木桩被深深的栽进了地里,每隔十数步便有一根。
骑兵们迅速接近。
身披软甲,手持刺枪,马鞍一边插着骑弓,另一侧则是箭袋和直刀。
号声响起,
挂枪于鞍,取弓,绰箭,崩的一声响,乌泱泱的箭雨便将前方那一片木桩子给覆盖了。
一箭毕,挂弓,取枪,上身伏低,紧贴马身,长长的刺枪探前,战马骤然提速。
一声闷响,刺枪与木桩碰了一个正着,
木桩的上半截啪的一声被扎穿,而刺枪也砰的一声从中断裂,骑士弃枪,纵马向前。
数百骑兵一掠而过,每一根木桩之上要么多了一个洞,要么便是上半截直接炸碎。
马队以极小的转弯半径迅速地又兜了回来,
手中却是已经握住了直刀,
再一次冲过了木桩所在的区域,
这一次,所有的木桩已经只剩下了矮矮的一截。
伴随着号角,演练的骑兵纵马奔回城下本阵,一大波青壮从城下跑了过来,将那些被劈碎的木柴收捡了回去,都是上好的柴禾,这些骑兵刀术不错,劈得大小差相仿佛,正好用来烤灶。
丁二狗站在自己队伍的最前列,看着骑兵们从自己的身前掠过,其中一个家伙甚至还掀起面罩冲他笑了笑。
那是老相识蔡明。
丁二狗也是咧嘴一笑。
他转头看向远处的另一波队伍,站在队伍最前边的那个人,身材高大肥胖,身上的甲胃全都是特意订制的,因为军中制式的甲胄,他根本就穿不进去。
那是吕友。
每当他们这些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那就意味着又要打大仗了。
城头之上鼓声隆隆响起,丁二狗提起了手中的陌刀,指向前方。
身后传来五百人整整齐齐的一声怒吼,
齐唰唰地一步踏出,发出了咚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