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何足道道:“但事实证明,我们从来就没有被那些人纳入他们的圈子,只不过是他们利用的工具,是他们用来捅人的刀,还有就是需要的时候,替他们背黑锅的最佳人选!”
“统领,既然能走,咱们为什么不一起走?您亲自去找张统领,岂不是更加容易?”
“比令狐野还要可怕!”吴德道:“令狐野还有元人这个威胁,还有李大锤他们牵制,还有阳关锁着进关的大门,还有数千里遥遥旅途,而何足道的大军一旦成型,距离东都,距离长安,近在咫尺!”
吴德叹了一口气,道:“所以他的第一个目标就选择了柳氏。如果我所料不错,现在柳氏数代人积存下来的财富,应当已经落在了他的手里,无数的钱粮,武器,甲胄,罗英,你如果拥有了这些东西,你会干什么?”
“所以,背叛便发生了!”
“属下在!”
“他是吗?”何足道冷笑起来。“他从来都不是,从我成年的时候,我父亲替我向关陇冯家求娶被拒的时候,我就知道,不管我们走到什么位置,他们都瞧不起我们。吴德,我求娶的还不是冯家的嫡女,只不过是一个庶女而已,就被对方一点面子都不给地拒绝了。那时我的父亲,已经是禁军左大营的副将,从三品的武将,八品巅峰的武道修为,何氏也算是一方人家了,但仍然被对方羞辱性地拒绝了。”
吴德挥挥手,“好好休整,晚上我去找何足道的时候,你们便开始行动。机会只有一次,在天亮之前,一定要远离晋阳。”
“这个人从本质上就是一个疯子!”吴德道:“他压根就不怕得罪什么人,也压根就没有想过什么从根子上来解决现在大秦面临的问题,他脑子里现在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杀戮!杀光类似柳氏这样的豪门大族。”
吴德点了点头:“是啊,招兵买马。以五千南方镇军为核心,辅以柳氏的海量财富,何足道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能组织起一支大军,而这支军队第一时间内,会横扫整个河东。拿下了整个河东这个形胜之地,何足道可就真正成了一方人物,有资格摆脱所有人的控制了。”
何足道箕坐在柳府主屋那高高的屋脊之上,却是在喝酒。
吴德点点头,“跟我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