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整个人都萎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竟是说不出话来了。
“长车,你说说这事该怎么办?”令狐野转头问萧长车。
萧长车懒洋洋地抬起头来:“大帅,赏善罚恶,这是掌书记的职责,是杀是饶,这是大帅您对部下的恩典,我可不能越俎代庖。”
“你啊你,总是这样泾渭分明,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吗?”令狐野笑道:“国华,你说吧!”
李国华清了清嗓子,道:“大帅,陈良犯下了这样的大罪,自然只有死路一条,不过他终究还是朝廷兵部正式委任的将领,现在朝廷正说我们嚣张跋扈,不把他们的命令放在眼里,所以要是杀了陈良,不免又给他们一个口实,我的意见啊,是将这家伙的罪行查清楚了然后上奏朝廷,由朝廷来处置,到时候是押送长安还是就地处斩,由朝廷拿主意,您说可以吗?”
令狐野叹了一口气:“我们在关外吃雪喝风,抛头颅洒热血地替大秦抵挡北元和各路蛮子的侵袭,而长安那些脑肥肠满的家伙,却还在挖空心思地猜忌我们,算计我们,想想真是让人丧气。就这样吧,知书,把这个陈良这些年来的问题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要做成铁案上奏朝廷,免得到时候他们又说我清除异己!”
“遵命!”令狐知书拱手道。
陈良被拖了下去。
拖下去的时候,他的眼中满满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其实屋里其他将领也很诧异,以大帅的脾气,像陈良这个级别的将领,说砍了就砍了,今日怎么转了性子,居然要将其交给朝廷?
以朝廷现在对大帅的猜忌,只怕像陈良这样的回到了长安,立刻就会被判无罪,转而让他领兵来对付大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