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我没好气地问。
“这也是我的房间啊。”他轻轻松松地回答完,将整个身体倒在床上,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
“你给我起来。”我一把把他从床上拉起来,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也是你的房间?难道你没跟你师姐说我们是两个人吗?
“说……说是说了,就是……”齐岷将声音放低,一脸无辜地回答:“就是我忘了告诉她我们是一男一女。”
原来自始至终,齐岷都没有跟他师姐说,我是个女的,要丹药没说,中了蛊没说,如今到了这里他还没说。什么情况,齐岷理所当然地觉得对方知道,对方却觉得齐岷也只跟男的混。
你们都行。我也不再计较了,到了人家的地盘,我还是忍忍吧,反正两张床,齐岷要是敢有什么想法,我第一个就废了他。
俩人折腾了一天都累了,很早就躺了下来,可是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隐隐约约总是听见隔壁有动静。说什么话是听不清,但听着这个语调,应该是在吵架。
一晚上都睡的特别的不踏实,早上起床时,发现齐岷早就起来了,而且在门外跟隔壁的人聊的特别的开心。
原来他们是一对新婚夫妇,特地来这里度蜜月的。
因为都是同一个国家的人,在异国见面,很是聊得来。两个人虽然面上比较的甜蜜,但是,却总觉得少点儿什么。
丈夫从坐在餐桌上就开始一直在看手表,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妻子只是偶尔有眼睛瞟了他几眼,当着我们的面,也没说什么。
渡蜜月?哪里有渡蜜月的样子?
他们是跟团来的,两个人很快就解决了战斗,先我们一步离开了餐厅,走不多远。两人似乎有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争吵了一阵,最后,妻子上了大巴车,丈夫则径直地走出了宾馆的大门。
我跟齐岷对视了一番,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我们也不便插手,饱饱地吃了一顿,齐岷说带我去个好地方。
问他去哪儿他也不说,只让我跟他走就行。
泰国真是个奇怪而诡异的国家。在这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信奉佛教。据说,当地的男人一生必须要干两件大事:一是当和尚,二是服兵役。因此满大街都可以看到供奉佛像的佛龛,大大小小的寺庙也是数不胜数。
我用手后捅捅齐岷,问他这里都是信奉佛教的,你这个道教出身的人在这里难道就没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吗?
他嗞嗞地看了我半天,用一种淡淡地口味反问我:“你难道没有听说过,道佛本是一家吗?吃早饭的时候还以为你开窍了,原来也还只是七窍通了六窍。”
“你!”我被噎的半天缓不过来,但是我承认,在这方面,和齐岷比起来,我确实孤陋寡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