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苏雨……」女人突然喃喃自语起来，声音嘶哑而低沉，「她死了……她死了……」

「你说什么？！」林不易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女人的肩膀，「你再说一遍！苏雨怎么了？！」

女人被林不易的举动吓了一跳，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像是要说什么，却又突然闭上了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女人的笑容转瞬即逝，快得像是林不易的错觉。她眼神闪烁，躲避着林不易的目光，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死了……都死了……哈哈哈……」

林不易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这女人疯疯癫癫，说话颠三倒四，但「苏雨死了」这几个字却像尖刀一样扎进他的心里。他强压住怒火，放缓语气，问道：「你到底是谁？你认识苏雨？她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

女人瑟缩了一下，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逃避。「我……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林不易气急，这女人明显在装疯卖傻！他正要发作，却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头仔细打量起这个女人。

她很年轻，但脸色苍白得吓人，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身上那件病号服松松垮垮，更显得她瘦骨嶙峋，像一具行走的骷髅。

「你……」林不易心中一动，「你是这里的病人？」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眼神更加慌乱，拼命摇头，想要摆脱林不易的钳制。

「告诉我，苏雨到底怎么了？！」林不易加重了语气，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大。

女人吃痛，发出一声低吟，眼神中终于浮现出一丝恐惧，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弄疼我了……我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她……她跳楼了……」

「跳楼？」林不易愣住了，苏雨怎么会跳楼？他松开手，女人无力地瘫软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林不易脑海中浮现出苏雨明媚的笑容，她开朗活泼，怎么会选择跳楼这种决绝的方式？

「什么时候？在哪里跳的？」他追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女人瑟缩着，声音细若蚊蝇：「就……就在这里……三天前……」

「这里？」林不易环顾四周，这座废弃的精神病院，每扇窗户都被铁栏杆封死，苏雨怎么可能在这里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