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警官被他逼得连连后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无言以对。他心里明白，林不易的话，句句戳中了他的痛处。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蔡警官咬牙切齿地问道。

林不易停在他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想说，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看一只误入陷阱的猎物。苏雨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她不明白，为什么林不易要故意激怒警察，难道他不怕被抓起来吗？

蔡警官的手指紧紧地扣在扳机上，他已经做好了随时开枪的准备。他从警多年，什么样的亡命之徒没见过，但像林不易这样，明明身处劣势，却依然如此镇定自若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小子，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蔡警官强压着怒火，低吼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吗？」

「电影？」林不易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轻笑一声，「不，这比电影精彩多了，因为这是现实，而你，」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都只是这场游戏中的棋子而已。」

他的话像一颗炸弹，在狭小的房间里炸响，每个人都愣住了，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苏雨更是听得云里雾里，她不明白，什么游戏？什么棋子？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不易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他径直走到窗边，俯瞰着楼下的夜景。夜幕下，城市的灯光璀璨夺目，却掩盖不了那股冰冷的寒意。

「你知道吗，」林不易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我曾经也和你一样，相信正义，相信法律，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他转过身，目光深邃地望着蔡警官，「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这个世界，远比我想象的要黑暗，要残酷。」

「你到底想说什么？」蔡警官皱着眉头问道，他感觉林不易似乎话里有话。

林不易没有回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手机，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这个手机，」林不易指着手机说道，「是死者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