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林先生是不屑与我握手吗?」苏青收回手,状似无意地拍了拍自己的掌心,语气里听不出喜怒,「还是说,林先生觉得,自己已经高贵到连基本的礼貌都不需要了?」
林不易轻笑一声,身子往后一靠,目光与苏青在空中交汇,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苏队长说笑了,我只是觉得,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过多的接触,似乎不太合适。」
「哦?」苏青拉过一把椅子,姿态优雅地在林不易对面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性感,「那按照林先生的意思,是要我拿出什么证据,你才肯配合呢?」
「我说了,我只是目击证人,不是嫌疑人,谈不上配不配合。」林不易不为所动,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倒是苏队长,一进门就给我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
「心急?」苏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声清脆悦耳,却莫名地让人后背发凉,「我可不是张队和李浩那两个愣头青,会轻易相信你那一套说辞。林先生,你真当我们警察都是傻子吗?」
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女士香烟,抽出一支点燃,猩红的火光在指尖明灭,映照着她那张精致却冷艳的脸庞。她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团烟雾,语气淡漠得近乎无情,「说说吧,你接近死者,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说了,我不认识他。」林不易的耐心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语气也冷了几分,「我只是碰巧路过,看到有人行凶,所以才出手相救,仅此而已。」
「路过?」苏青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林先生,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们已经调查过你,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会好心到去救一个陌生人?」
林不易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气场强大的女人,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很难脱身了。苏青,市局刑侦队的传奇人物,以其雷厉风行的手段和敏锐的洞察力闻名,据说从未有过败绩。
「怎么,无话可说了?」苏青见他沉默,以为自己说中了要害,语气更加咄咄逼人,「还是说,你在等什么人来救你?」
「我说了,我只是路……」
「够了!」苏青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林不易的话,「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真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