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这么死了?林不易眉头紧锁,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他见过各种各样的死法,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死状。狼哥分明是被灭口,可这杀人于无形的手段,未免也太过骇人听闻。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狼哥的尸体。除了嘴角那丝黑血,没有其他外伤,甚至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这说明,凶手下手干净利落,而且对毒药的剂量和发作时间了如指掌。
林不易的目光落在那封皱巴巴的信封上,伸手打开,里面装着一叠钞票和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笑得天真烂漫。不用说,这肯定是狼哥的女儿。
林不易将照片翻过来,背面用红笔写着一行字:「想要女儿活命,就按我说的做!」
字迹潦草,力透纸背,仿佛是写字的人在极度愤怒和恐惧的状态下写下的,可见其内心挣扎和绝望。
林不易将照片和信封收好,站起身,环顾四周。酒吧里依旧喧闹,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一切。他走到吧台前,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扔给酒保,沉声问道:「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酒保接过钱,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狼哥的尸体,摇摇头:「不认识,怎么了?他惹你啦?」
「他死了。」林不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酒保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大变,结结巴巴地说:「死…死了?怎么死的?我…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看见!」
「别紧张,我只是问问。」林不易拍了拍酒保的肩膀,语气温和,「你还记得他刚才和什么人接触过吗?」
「没…没有,他一直一个人坐着,就…就刚才和你说话来着…」酒保显然被吓得不轻,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
林不易知道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了,转身走出酒吧。夜风习习,吹散了空气中的燥热,却吹不散他心头萦绕的疑云。狼哥的死,苏雨晴的日记,黑蝎的秘密,这一切仿佛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包围,而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深陷其中…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帮我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