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翊见她是真的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才放下心来：“这样也好，魏家这些年除了宫里出了个昭仪，还算低调，也没有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没想到暗地里没少搞小动作。别院的事，我的人还盯着，现在确实不宜打草惊蛇。”

阮明烟点头，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她刚刚醒来，精神有些不济，说话间已经开始犯困，李承翊知道她神魂受到冲击，身子还很虚弱，自己这几日也一直没有睡，便告辞起身离开。

他离开不久，阮密醒了过来，不知是不是刚睡醒的缘故，看到阮明烟醒过来，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只是胡乱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阮明烟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觉得哪里不对，按说阮密刚睡醒，也不是很困，大半夜了，急着去做什么呢？

扫了眼阮密刚刚睡过的地方，她回想着自己和李承翊的对话，心中微动，是自己大意了。

烦躁地在床上滚了两圈，阮明烟一时有些无措，她清楚阮密知道这件事是迟早的，可真到了这一刻，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忍不住去想，他以后还会像之前那样对自己吗？

阮密一路往书房走，夜风清凉，他的脑中却乱成了一团麻。

其实这些日子，不是没有怀疑，女儿除了那一张脸，其他的东西全都变了，变成了他理想中的样子，乐观自信，聪慧懂事，还才华横溢。

有时候他会自欺欺人的想，就这样吧，他和清辞的女儿，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可他脑海总会想起以前那个不懂事，爱跟他对着干，脾气暴躁，嚣张跋扈的女儿。

就像阮明烟说的，终归是不一样的。

原来不是错觉，她真的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

阮密望着夜里的天空，眼角有泪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