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笑容是会转移的。
一位叫爱讲瞎话的专家曾说过,笑容是不会消失的,它只是从一张脸上转移到了另一张脸上...
此刻,温旭的笑容渐渐消失,而面前一众五班的同学则莫名兴奋奸笑了起来。
“我靠旭哥啊!我们班的隐藏大佬被揪住了...话说你们平时有谁跟大佬说过话吗?”
“没啊,大佬不都单独行动吗...不过我认识他的小变态章鱼,上次偷了我裤衩还没还回来!”
“笑死,让他跟老头一起演苦情剧...我想看婆媳那种...”
“哈哈哈哈,怎么想那个场景都好诡异啊!”
“...”
强化后五感早已将各处细微的动静捕捉地一清二楚,温旭略有些不自在地轻动了一下耳朵...
突然!
老头就这么神采奕奕地径直出现在了他面前,就是身上略微有些挂彩,咳——显然,太过受学生的欢迎有时候也是一种烦恼。
“1-20抽一个数字,来吧来吧!”
“...7吧。”
“我看看——请讲述一件令你最印象深刻的事。”
老头刚念完纸条,全车人就不约而同地“嘁”了一声。
“就这...加点内容嘛!”
“不如我提议的苦情剧表演。”
“讲故事有什么好玩的...除非是恐怖故事!”
“就是,要听恐怖的。”
“你敢听恐怖故事?”
“那样才刺激...”
“...”
老头被一堆嗡嗡声包围的头晕,他连忙大声叫道:
“好!好了!听你们的。”
“温旭,你来讲个恐怖点的长故事。编一个也行...我快被他们晕死了。”
话毕,他赶忙上下挥舞着双手示意大家噤声,然后将兀自摊在一旁的空座椅里。
...
“我死了。”温旭略微一思索,就放出个重磅炸弹。
只是还未等大家开口吐槽,他就继续说了下去。
“我死在觉醒仪式后的第二个月。
但‘我’并未入学,或者说,那时候的我根本没有觉醒。
我只是听见周围不断的议论和叹息声——那块圆形灰色晕石上没有任何反应,也不曾有涌动的云雾和域外而来的小章鱼。
那是深深的苦痛长驱直入...我除了生命几乎一无所有。
于是我踉跄着回到家里,母亲的牌位依旧好好摆着,我站在灵前和她聊了很久...
我依旧不甘!
却也只能不甘地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