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星晃了晃陆宴白的手,正当陆宴白纳闷之际,眼睁睁看着许晚星从他口袋里摸出手帕递给沈煜弦。
陆宴白:“……”
……算了,他不跟没有机会的人计较。
赢家终归是他。
没什么好嫉妒的。
沈煜弦接过手帕,又多看许晚星几眼,才伸手擦了擦眼泪。
哭过的声音带着嘶哑,暴怒虽已消散,但眼中的猩红仍在。
大悲之后便是极其平静,生不起半分情绪的样子。
沈煜弦擦了擦眼下将手帕握紧,“其实我猜到了,每次看到你,我都以为我看到了晚晚,只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直到现在残忍的真相赤裸裸的展现在我面前。”
“你知不知道,其实你的神态小动作全都是那样,和晚晚一模一样,终究是我不敢下定决心,我不敢面对真相,这不是你的错,晚晚。”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沈煜弦眼角一滴泪水顺势滑下,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越强大威猛的人脆弱起来越有韵味。
人都是慕强且怜弱的。
要是有一个人能把两者全部结合起来,那一定无比触动人心,就像此刻的沈煜弦。
许晚星完全没有之前在裴聿面前暴露时的恐慌担忧与害怕。
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是真的对不起沈煜弦。
许晚星脑中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明明沈煜弦不是主角攻吗?
为什么偏偏要在他这个南墙上撞死,回头是岸才是他真正应该做的吧。
“晚晚,许晚星,太明显了,明显的我有些不敢相信,下次别让我猜了好吗?我怕我猜错,我更怕你是他。”
“对了,之前在直播间调侃的没想到还真成真,你该叫我一声学长,我的许学弟,但我更想听的是别的,我知道不会有那样的机会了。”
沈煜弦将手帕放进口袋,垂着眼眸掩去眼中的寂寞,临走前看了一眼许晚星。
“晚晚的婚礼我会来的,到时候某些人可要担心我太有魅力,蛊惑到你的宝贝。”
终归是他不配了,一声“学长”,却成了他最后的执念。
毕竟再进一步他也得不到了。
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他来不及了。
一步错步步错,他就是不敢相信直觉,或许他没来晚,但他抓不住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机会滑入别人手中。
一切都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