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盖着一层朦胧的黑色大布,遮掩了所有,只余下几颗明亮的星星在夜空中闪耀。
许晚星踏着星光登上回程的飞机。
回去路上一行人都没怎么说话,整个空间内安静无比。
许晚星今天滑了很久,累得够呛,现在已经睡着了。
他依旧是坐着靠着窗的那个位置,飞机窗户外皎洁明亮的月光洒在他脸上,为这张俊秀的脸增添许多氛围。
细腻光洁的肌肤被月光照着,如白玉般无瑕。
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起伏一上一下。
这次沈煜弦没有和陆宴白抢位置,陆宴白如愿以偿的坐在许晚星边上,眼中没有丝毫睡意,侧着脸直勾勾盯着许晚星的脸看。
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本来飞机上是有专门固定轮椅的地方,他可以去那边坐着还更舒服些。
甚至有大床,可以躺在上面睡觉。
这些对一个腿断了,打着石膏的人来说是无比享受的,也是无比有诱惑力的。
但陆宴白偏偏都不愿意。
把自己从轮椅上一点点挪到这个位置上。
他不需要别人帮。
许晚星不知道他坐在他身边,睡的四仰八叉,像一只调皮的小豹子,玩了一天累极了才睡。
渐渐的,许晚星变动姿势把手放在边上的位置——陆宴白的胸口。
刚放上去就滑下来了。
许晚星觉得姿势别扭,睡得有些难受,闭着眼睛又把手放回去。
这次依旧滑下来了。
许晚星鼻腔里发出不满的哼声,陆宴白平坦的嘴角弧度微微向上翘起,垂下眼睑,把许晚星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许晚星手有了靠着的地方,不再难受,心满意足的继续睡。
陆宴白则按着许晚星那只手,听着耳畔自己的心跳声。
许晚星凑过来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他心脏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