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口食物吃到胃里时,许晚星感动的两眼泪汪汪。
饿急了就是这样。
林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半撑着下巴看着许晚星。
想到什么,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开口道:“上午我们来的时候,你掉进雪里,沈煜弦把你从雪里挖出来,我刚刚看他的手又红又肿,上面好几个口子。”
许晚星吃饭的动作愣了一下,脸上带着愧疚,“我没发现。”
他以为陆宴白的手更严重,又红又紫,在房间里问医生要来的药膏细心涂好。
没想到沈煜弦的手都破了。
确实是他的责任。
他居然没发现这个,许晚星不敢想象,他在沈煜弦心中的印象会变成什么样。
恐怕很不堪吧。
许晚星又扒了几口饭,勉强将肚子填饱,和林曜打了声招呼,回房间了。
林曜看着空荡的餐厅,狐狸眼再没之前那么热烈张扬,半晌才起身往外走去。
他干嘛要多嘴这一句。
看到许晚星为别人牵动心神的样子,他心里格外的不爽。
他现在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自己对沈煜弦的敌视,还是他已经沦陷了。
许晚星回到房间,床头找出药膏,就准备出去。
“宝宝,你去哪儿?”
床上忽然传来陆宴白的声音。
许晚星没开灯,房间里仍是漆黑一片,陆宴白的声音完全不像之前那样虚弱无力,反倒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许晚星搓了搓手臂,感觉空气里突然有些发凉。
“去找沈总。”许晚星走到床边为陆宴白整理了下被子盖好,手轻柔的放在陆宴白的脸边摸了两下。
“老公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了。”
陆宴白待在温暖的被窝里,只觉得浑身发凉,好像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躺在那里,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许晚星出去了,身影消失后,陆宴白在床上挣扎了一下,把许晚星整理好的被子弄得一团乱。
用手撑起身体,动了下腿,刺骨的疼痛从小腿传到大脑,蔓延全身。
心悸的厉害。
陆宴白眸色沉沉,看着自己那条腿,低声咒骂道:“真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