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都是武安的想法,跟他陆某人有个毛的关系啊?
“父亲多虑了,孩儿没这个想法。”
“你没有?那就是瑞王如此想了?”
“呃…孩儿可没说。”
“行了,瑞王如何老夫不管,但你是不是应该告诉你爹我,陛下到底出了何事?”
话毕,陆定邦目光灼灼的盯着儿子,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
而事到如今,陆少泽又岂能不知父亲心中已有猜测?
故思索片刻后,也就重重点了点头道:
“确如父亲所想。”
“怪不得,怪不得要着急立储,怪不得要将我儿婚事提前,但这怎么可能呢?”
得了答案的陆定邦,一时竟有些失神。
他就说嘛,近日的武皇怎么老是奇奇怪怪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泽儿,那你昨夜所提之事,是怕陛下会对我陆家动手咯?”
“是。”
“此事你多虑了,陛下是不会动咱陆府的。”
“可动陆府根基,他已然是提上了日程!”陆少泽冷然道。
陆少泽承认,他先前是将武皇想的太过不堪了一些。
以为他寿命将近,便是陆家灭亡之时。
这才在昨夜与父母商议,婚后由母亲携阿姐胞弟去往舅舅家小住几月之事。
不过今日在金銮殿内,他想通了。
武皇是不会动陆府家人,但不可否认,他存了动陆府根基之心!
帝者,唯权衡尔。
陆少泽可以理解,但不代表他就会坦然接受!
为了以防万一,昨日之言他也不会改。
毕竟他不可能拿自己家人的性命,去赌天子圣心!
“唉,为父想的没你长远,此事你全权做主就是。”
叹息一声,陆定邦没有多言便垂头丧气的出了屋。
作为沙场所向无敌的存在,他又何尝不懂武皇近日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正因他心知肚明,才会感到一丝凄凉!
无论多么忠心,无论战场情意多深,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呀!
“呵~十万定远儿郎,确实比不得皇权稳固!”
“可悲,可悲呐~”
另一边。
注视着父亲那尽显落寞的背影,以及隐隐传入耳中的叹息声,陆少泽也是暗自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