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沐启翧揉揉戚希脑后的软发，轻柔地说道，“不是说好了，我们是好朋友吗？你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好不好？”

“好朋友？”戚希红红的眼睛望着沐启翧。

“嗯，说好了啊，永远都是啊！”

戚希吸吸鼻翼，又想哭了：“都不是，没有一辈子的事！秦星洲十二岁那年掉下荷花池，还是我救他的呢！

“我当时只有十岁，我多害怕啊，可是其他人不救他，我跳下去了！

“我们两个差点一起死在荷花池里，我要多努力，多勇敢，才把他拉上岸啊！

“后来秦星洲的爸爸妈妈要他学游泳，他怕水，被打了也不下水。

“他不学，我就想让自己游得更好更好，如果他有危险了，我可以救他。

“我不是喜欢游泳，才拼命游的，也不是要去拿那么多第一，我只是想由我一个人，去承担这份能力……”

戚希又“呜呜”地哭了，沐启翧揉着她的软发，安慰着：“我知道，我知道希希很善良，是秦星洲辜负了你，是他很坏，希希很好！”

“他骗我，他骗我！”那是戚希内心最伤的痛楚，“他连莫嫣彤都救得了，他根本不是初学者，他一直对我隐瞒他会游泳的事实！”

从现在到三年后，秦星洲故意落海骗她去救他，他都在隐瞒着，他的算计那么深远，令人多心寒啊！

“希希现在认清秦星洲的真面目了，以后不理他，善恶有报，他不会有好结果的！”沐启翧语气轻轻的，可眼眸中闪过了冷戾的寒光。

“可是我很痛，很痛啊！”落海时的窒息感，令戚希无意识地抱紧沐启翧，“我不顾一切地跳下去救他，被水淹没了，他却用刀刺进我的心脏！我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那么多人说我聪明，可他们不知道我有多蠢！我被他推开了，是他毁灭了我！”

“我知道希希很难过，可是希希有我呢！”沐启翧轻抚着戚希的背，“我永远都守护着希希，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沐启翧不知道戚希说的，是她前一世死亡时的情景，他以为希希说的还是在荷塘救秦星洲的事，而用刀刺进她的心脏，是一种比喻吧。

秦星洲残暴地伤害了希希！

戚希像只八爪章鱼一样扒在沐启翧身上，仿佛在水中紧紧抱着救她的浮木。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沐启翧？”戚希呢喃着。

茫茫大海，沐启翧为什么能找到她，是他安葬了她啊！

“希希那么耀眼，我一直看着你啊，”沐启翧轻声说着，“你像是月亮，像是我心里的亮光。”

“我在海里发光吗？”戚希爬呀爬，趴在了沐启翧的身上，她低头望着他，喝醉的脑子混混沌沌的，想不明白，“是我的灵魂在发光吗？”

“整个希希都在发光，”沐启翧说的是比喻，“我一看就看见了。”

“可是你后来为什么看不到我了？”戚希又眼泪汪汪的，她在墓园里，坐在墓碑上，沐启翧都看不到她，她好孤独。

他第一次见希希，是在国际数学竞赛上，希希十二岁，他十五岁，因为同样来自华国，他注意到了清秀的小姑娘。

可是没有勇气打扰，心里空落落的，后来有幸在A大再见她，却知她有喜欢的竹马。

他不是看不到她，是隐在黑暗的地方，默默地看着她。

“对不起，希希……”

“可是现在抱着你，真好，我终于可以抱着你了，你暖暖的，好喜欢你暖暖的。”

“嗯，我也好喜欢抱着希希，”沐启翧的声音哽着，“这辈子都温暖希希。”

“你不要死，沐启翧，不要死！”戚希亲了一下沐启翧的唇，带着哭腔说道，“我好害怕孤独，你死了，就没人来看我了。”

“我……”

沐启翧的话，被戚希用唇堵上了。

她吻着他的唇，可是只一会，哭过的鼻子不太通气，她透不过气了。

“希希……”沐启翧清楚戚希的身体不太好，担心她再受情绪影响，又有应激反应。

戚希却没有放弃，像只猫咪一样趴在沐启翧身上，她吻了他的颈脖，柔软的小手按在他怦怦跳的心上。

“沐启翧，你不能死啊……”戚希拉开沐启翧睡袍的衣襟，他的胸口结实，有只小猫咪在努力地吻着。

“希希，”沐启翧闷声劝说，“我没事，我不会有事的，其实不是……每天都要阴阳调和。”

“可是你吐那么多血。”戚希坐在沐启翧的小腹上，低头望着他，眼神迷离，意识在两个时空里交错混乱着，她拉开睡袍的绑带，把衣服脱了。

“希希……”沐启翧喉结滚动，现在最好不要。

“你看得到我吗？”

“嗯，”沐启翧笃定地说道，“这辈子都不会把希希看丢了！”

“沐启翧要好好活着。”戚希往下挪。

“希希不要！”沐启翧的双手急忙掐抱住戚希的软腰。

“要，喜欢。”

沐启翧可太高兴了，可现在不行！

“明早，好吗？你窒息了怎么办？”

戚希吸吸鼻子，是有点堵：“那你躺着。”

沐启翧：“……唔！”

希希是有点悟性在身上的，第一次由她折腾，她还挺会。

沐启翧既愉悦非常，又担惊受怕，感觉灵魂在身体里不安生了，随时要飞出来，冲上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