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知道，一个连博物馆都无法破解的仿制品，范小玉来了，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范小玉使了个眼色，方术顿时知道，于洪洋把自己叫过来原来是范小玉的意思。

“您就是方术吧，如果您能鉴定出这些仿制品，我们长安文物管理部门一定会好好感谢您的。”郝局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

方术直翻白眼，我要你谢我做什么，反正也不能当饭吃。

“方术，你尽力而为吧，如果真的没有办法，那就去找那个货贩子。”于洪洋低声说道。

方术点了点头，目光一扫，只见徐晓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估计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方术走到桌上，将一个青花碎片拿了起来，仔细一看，顿时瞳孔一缩。

“小玉，你过来。”方术朝身后喊道。

“亲爱的，发生什么事了？”范小玉走上前去，问道。

方术将那块碎片递给她，问道：“看起来是不是很眼熟？”

范小玉之前看过这碎片，除了是假货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现在方术一说，她又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是豆釉青花？”范小玉惊讶的问道。

方术默默的点了点头，没错，这些仿制品，就是上京市出现过的豆釉青花，当时范家因此的生意和名声，也一落千丈。

“可是，方晟不是已经在监狱里面了么？怎么还会…”范小玉狐疑道。

方术摇了摇头，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继续推理，方晟只是下属，背后还有更大的团伙。

方术将手中的碎片放回桌上，转身对着徐晓明淡淡的问道，“徐馆长，这件豆釉青花，是从哪位手中购来的？”

“商调函，我以两亿三千万的价格，从他手里买来了这一批。”徐晓明用嘶哑的嗓音说道。

方术闻言，微微皱眉，问道：“徐馆长，你有这个人的照片吗？”

徐晓明掏出手机，翻出相册，递了过来。

方术接过后，看到照片上的那个人，嘴角僵硬的扯了扯。

这人他还真的见过，或者说有过来往，正是在霉国金山，最大的古董二道贩子，商调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