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的嗓音飘来,沈朔没有怀疑,淡淡的回复:“什么情况?你问吧。”
钟照白从身旁的背包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笔记本,修长的腿翘起,问道:“您最后联系死者是什么时候?当时您在哪里?”
“前天,在部队。”沈朔机械的说着。
“说了些什么?”
“说了……”沈朔强提起精神回忆“一些做生意的事情……我负伤退伍给了点钱,彬子这几年生意做的挺大,想一起合作发财……”
钟照白听后,眼睛微微眯起,继续说着:“除此之外呢?死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话。”
异常?沈朔将钟照白的话在脑海中过了一下。
对!彬子是不对劲,因为他十年来,第一次和自己说父亲的事情。
这件事是沈朔的逆鳞,彬子是知道的。
而且那天薛彬提到父亲的时候,总是话里有话,沈朔刚开始也是敷衍几句,后面随着越说越多,沈朔的脾气上来了,直接挂掉了电话。
“他跟我提了说我爸的事儿。”
钟照白似乎在等一个答案,手中的笔丝毫未动,“具体的对话。”
“这我记不清了。”
“那一两句总还能记得吧!您之前是特种兵,记忆不会这么差的。”
沈朔眉头一紧,倒不是他有意隐瞒,只是薛彬和父亲的死给他的打击太大,大脑已经开始有意识的回避这些能让他崩溃的事情。
只是隐约记得,彬子对父亲的死有异议。
“真记不清了!”
沉默。
寂静的走廊中回荡着两人的呼吸声,良久,钟照白将笔记本合上,冷冷的说道:“您这样没有任何好处,对警方隐瞒,不仅仅是死者无法瞑目,就连您母亲也会一辈子带着杀人犯的帽子。”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沈朔倏地站起身,悲愤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钟照白嘴角微挑一下,说道:“还在和我装糊涂?死者不是说了,您父亲死得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