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作为舞蹈室的小老板不用经常过去上课,但由于前段时间他参与编制的一个舞台剧获了奖,不少慕名而来的孩子家长点名道姓的想让他教。秉承顾客就是上帝的道理,沈南星只好把一周一节的课时调整为一周三节,前天下课匆匆回了趟 C 市老家看望父母,又连夜赶回来上了一节课,下午三点多才彻底躺在床上休息。
所幸明天没有安排他的课时,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上一天,补一补觉。
老式抽油烟机的声音透过褪色的棕黄木门传进卧室。
沈南星再次从床上坐起来,看到空调开着,揉了揉眼,找到空调遥控器按了休眠,踩着地上的拖鞋走了出去。
易风辞切好芹菜正准备下锅。
一双细长且白净的手挡在了他的眼前,“猜猜我是谁?”
易风辞嘴角上扬,透过那双手的缝隙把芹菜丢进锅里,用铲子翻炒几下,“高远?”
“不对。”
“谢元一?”
“嘿嘿,也不对。”
“啊,我知道了。楚桃心吧?”
沈南星站在易风辞的后面眨了眨眼,放开双手,靠在橱柜旁边问:“楚桃心是谁?”
易风辞瞥他一眼,“新同事。”
沈南星问:“女孩子?”
“嗯,挺漂亮的。”
沈南星说:“难得你们公司还能有女孩子过去应聘。”
“怎么,歧视劳动人民?”
“我是说你们那里都是大体力劳动或是高空作业,女孩子很少会选择类似的工作。”
易风辞手上没停,盛出炒好的芹菜肉丝,说:“收银的。”
两室一厅的老房子不算太小,客厅朝南,阳台的晾衣架上挂着一套昨天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的灰蓝色工作服。
沈南星捧着一碗米饭坐在餐桌前吃芹菜,左手边放着一碗红绿交替的菠菜番茄蛋花汤,“我这段时间没过来,你就是这样凑合的吗?”
易风辞夹起一块鲜切的三文鱼,放在沈南星面前那碟加了少许芥末的蘸料里,“基本都在公司吃,家里不怎么开火。”
沈南星说:“不开火也要稍微储备一点食物,如果晚上突然饿了怎么办?”
易风辞说:“点外卖。”
沈南星说:“算了吧,依你的习惯肯定会饿到第二天上午直接去公司解决。”
易风辞没说话,过了几秒问:“沈叔叔和岚姨还好吗?”
“挺好的,我妈最近在上插花课,我爸工作还是特别忙。” 说完叹了口气,咬着略带些辛辣的三文鱼说:“还问你什么时候回去看看,是不是把他们给忘了。”
“我最近比较忙,忙完回去。”
“那你自己打电话说。”
“好。”
提到父母,沈南星又叹了口气,易风辞问怎么了?
沈南星说:“还不是因为上次相亲的事情。我今年刚 24 岁,毕业还没两年,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