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保镖被架了进去,然后被逼着跪在地上。
门关了,包厢灯光变得昏暗,这个偷打电话的保镖,惶恐不安,浑身都在发抖,紧张的吞咽着口水。
黑皮的U形长沙发上,金庆虎喝得满面红光,抽着雪茄,烟雾缭绕,背靠在沙发上,目光一片漠然。
周云闭眼假寐,坐姿像是一个老尊者,也有点喝高了,旁边还有一个女人没走,正在帮他按着太阳穴。
程大马像个天神雕塑一样,距离周云一直很近,偶尔移动的灯光照到他的脸,宛若老庙里怒瞪着人的佛像。
这三人背着光,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仿佛是坐在大山之上,而自己只是山下的一只蝼蚁。
“啊猫,我待你不薄,你就这样回报我。”金庆虎吐出一口烟圈。
名叫阿猫的保镖,哆嗦着道:“虎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庆虎深吸口气,道:“将那个电话再打一遍!”
“虎哥,我没打过电话。”阿猫仍旧在狡辩。
金庆虎怒了,拿出一个酒瓶,狠狠地扔到他的脑袋上。
阿猫被酒瓶撞得脑袋往后仰,疼得直叫。
金庆虎不解气的叫道:“妈的,电影都是骗人的,怎么酒瓶还不碎!”
“大马,你来试一下,我就不信了!”金庆虎贱兮兮的笑道。
将一个XO酒瓶递到了程大马的面前。
大马看向周云,直到后者点点头,他才接过酒瓶,迈步走向了阿猫。
阿猫感觉包厢的地板在震动,血液流到了眼帘,要很用力才能睁开。
然后他就见到了这头猛兽站在了自己面前,手里拿着酒瓶,砰的砸在了自己脑袋上。
他感觉头要裂开了,不知是酒还是血,混合着淋遍全身,这让他惨叫不已,痛苦不堪。
然后,藏在裤头上的电话就被人拿了出来。
......
周云目光古井无波,看着金庆虎摆弄着手机,好奇的问道:“在云城还有人敢在你身边安插眼线?”
金庆虎气呼呼的道:“有,一个女人,手段狠辣,能力很强。”
“我金家虽然是云城最强的势力,但也不能做到真正的只手遮天,下面也还是有一些实力不弱的家族的。”
“其中,就有一个沈家,和我金家一样,都是做玉石料子生意起家的。”
“沈家崛起的时间,就是在我父亲落难的那几年。”
“这女人,就是沈家当代最牛的人物,连那些嫡长子都比不过她,在沈家权力更迭的时候,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沈家所有男丁全都一夜之间放弃了争夺家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