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本伟就想一定是出血量不够多,所以拿起匕首往脖颈上的动脉扎——梦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房间,墙边的柜子上置着两柄短剑。
看来是悠月的家。
两眼睁不开,嘴里有一股子怪味,本伟刚想张嘴说些什么,便被疼痛挡住了——每动一块肌肉都会传来钻心的疼。
好歹微微张开了嘴,发出嘶哑得不像话的喊叫,门外才终于传来脚步声,听这声响,还不止一个人。
很快,门“轰”地打开,一群人围了上来。
“呜哇本伟叔叔你终于醒了!”这是斯芬。
“看来手术很成功,才睡了一天半。”这是悠月。
“手术过程中我趁乱砍了你一剑,我说过迟早会砍你的哈。”这是脸都不要了的伯娅。
“表哥你别管她,伯娅是手术的副操刀手,砍你一剑是说笑的,看你伤成这样,伯娅哭得最伤心啦,说什么‘不能报仇了呜呜呜’。”这是哪位?
“大人,斯代凛让我给你带句话。”这是戈明泽。
场面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感动”的尤本伟咬牙切齿头晕眼花。最为专业的悠月第一个发现不对,连忙推走其他四人,随后拄着拐走近本伟的床榻。
悠月她腿上有旧伤,一直治不好,外出走路经常拄拐,现在在室内竟也拄着,想是旧伤恶化了。
她看着虚弱的尤本伟,过了半晌才说道:“其实你昏迷的时候,来了第六个人,知道是谁吗?”
本伟:“……阿巴阿巴。(我有嘴说吗?)”
“忘了,你还没恢复好。”悠月从尤本伟视野中走离。拿了一个什么过来,她将那东西放在尤本伟眼前。“她给你的,说是你一看见就知道她是谁。”
一只木盒子,外面写着一句话:蠢蛋,你现在欠我两条命了。
悠月将木盒子放了回去:“里面好像没东西,听斯芬说的,我没看,也不清楚,话说,你知道她是谁了吗?”
尤本伟:“啊巴巴(苏洛)。”
“你爸爸?但她是女的呀,和你差不多高的。”悠月比画道。
本伟无奈地闭上了嘴,他也想解释苏洛其实是自己父亲的战友的下属,但这东西似乎自己口齿伶俐好像也讲不明白,更别说现在了。
悠月见本伟不想回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说……看来关系不一般了,回去和米芙说一声,哥哥找情人,表妹怎么能不知情?”言罢,便对尤本伟道了声别,拉下窗帘走开。
伤重的尤本伟立刻又感受到了一股倦意袭来,睡着的前一刻,他脑中还在疑惑地想着一个问题:
米芙是谁?
这名字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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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走下了地平线,黝黑的房屋群再次点上了灯。
万家灯火,甚是壮观。
尤本伟终于又一次醒来。
吃力地翻身下榻,头重脚轻感陡然产生,本伟匆忙扶住桌子才不至于倒下。
他定了定神,想拿起苏洛的木盒收入储存空间,却感觉木盒好像格外的沉重,提它不起。
尤本伟疑惑地看着双手,奇怪,为什么这么无力?
从墙根拾起悠月已不再用的旧拐杖,勉强撑起自己,本伟又卡着嗓子喊了几声,依旧嘶哑,不过好歹能说话了。
推开门,他决定出去走走。
却意外地撞见守着的戈明泽,看到自己这么快就能站起,对方明显也很惊异。
“本伟先生你……”戈明泽连忙上前扶住,本伟想伸手推开,却发现无力感涌上心头,只得苦笑一声接受。
“带我去见米芙。”言毕,尤本伟闭上眼睛不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