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七见他面色凝重，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心虚道：“可有哪里不妥？”

墨子渊手中死死捏住茶杯，缓缓吐气后才说道：“她还真是会寻热闹，花容楼，真是个好地方。”

话音落，茶杯碎，引得墨七腾的一声站起来，检查起墨子渊的手有没有受伤。

“王爷……小的说错话，还请您息怒。”墨七单膝跪地，将头垂于胸间。

“不关你的事。”

墨子渊满腹怒意无处可发泄，可又能如何？难不成将顾清秋拉出来质问她？又不能打她一顿，好叫自己痛快些。

他越想越觉得浑身发热，一股气困于胸间，径直摔门而去，扬鞭策马，直奔校场的方向，顾不得墨七反应，便没了身影。

这边的墨子渊隐没在黑夜里，顾府中，顾清秋的房内，也在进行一场热闹的大计。

“小姐，这样能行吗？”红桃一脸担忧却藏不住的兴奋。

“放心吧。”

“可你的声音……”

“无妨，王明生死前病重，我打听过了，他的嗓子因为长期咳嗽，早已损坏，声音甚是嘶哑，只能费力的说些简短的词语，到时我尽力学的像一些，你听……”

“红桃……”顾清秋模仿了下，压低嗓音喊道。

“咦，小姐，确实有些渗人。”

红桃不停抚着胳膊，背后有些发冷。

已是入夜，顾清秋用脂粉特别化了厚厚的一层妆容，一脸苍白，鲜红的口脂点在眼睛，鼻子，嘴唇，耳朵周围。

头发则以木钗在顶上只挽了一个卷，其余的则通通散乱在背后，故意拨乱，有几缕垂在脸前，遮住了半截脸。

一身通长白衣染着污渍，松松垮垮的架在身上，甚是阴冷。

“小……小姐，你快去吧，我……我看不得这模样。”红桃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躲在了一边，不敢仔细看顾清秋的脸。

“你又不做亏心事，怕什么！”顾清秋朝红桃翻了个白眼，红桃退的更快了……

见她怕的紧，顾清秋也不再逗她，从院子后面的小路绕过去，来到顾锦绣的院子。

自从白蓉生了儿子抬成侧夫人，顾锦绣便与她分了院子住。

今日顾锦绣出门了，门房的人早就来汇报过，说是看上去饮过酒，醉醺醺的，直至傍晚才回来。

顾清秋特意寻了今日，没有月色，显得更加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