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此处等着自己……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离马车不远处几位妇人攀谈着，声音不大不小，足够顾清秋听个清楚。

“啧啧啧，要是我闺女，早就打断她的腿了。”

妇人言语中鄙夷十足，她话锋一转，朝身边的人又说道“你们有所不知，这戏文里唱的，确有其人啊。”

“谁啊谁啊，大嫂，你快说。”一旁的人起了兴致，凑了过来。

“咱们幽州城，有几个顾家。”妇人没有明说，可话中的暗示，却是明明白白。

一旁的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脸上的趣味更加明显。

“不对啊大嫂，我怎么听说那顾家小姐相貌不俗，堪称国色啊。”有人质疑道。

“哼，不过虚传罢了。”那妇人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抱臂昂首。

“如此说来，大嫂你是见过那顾家小姐？”

“那当然了。”

妇人一拍大腿，满脸厌恶，双手在自己的脸上不停比划。

一个满脸红斑，身材矮小，丰唇厚舌，双目呆滞的形象出现在众人的脑海里。

那妇人说的有声有色，众人自然深信不疑。

“就这模样，竟还想染指摄政王？也不照照镜子。”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就是……”众人纷纷附和。

“倒贴我也不敢娶，这娶回家还不天天做噩梦？”那油腻的中年男子又说道。

“你们都不要，我要，我还真不知道这世家小姐睡起来是什么滋味，就算丑陋又如何？单凭顾家也是值了！”一个拎着酒壶，长相猥琐的男人佝偻着腰，摇摇晃晃挤进人群中。

顾清秋平静的将遮帘放下，盯着面前的顾锦绣。

若是有镜子，顾清秋一定会发现，此刻自己的眼神犹如冰窖。

“妹妹，可是冷？你怎么发抖呢？”顾清秋似是好心，上前想要握住顾锦绣的手臂。

顾锦绣硬着头皮说道“姐姐，我没事，想来是有些乏了而已，我真的没事。”

说话间，身子慢慢后移，拉开了与顾清秋间的距离。

顾清秋也不介意，嘴角勾起，状若随意。

“这出戏，还真是热闹，你说呢？妹妹？”

顾锦绣心头猛跳，她平日素来会遮掩情绪，可今日对上那顾清秋冷冽的眼神，害怕极了。

更多的是心虚，忙不迭讨好道“姐姐，我们快些走吧，要不然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