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前蹄抬起,嘶鸣声惊得路人纷纷逃窜。
简雨晴也吓了一跳,慌忙中下意识地往边上移开一点。
不长眼的,大街上如此骤停马车,马儿一旦惊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马车内,一个男人的声音这时惊惶无措地响起:“少爷,您醒醒,您可别吓阿泽啊!少爷……”
赶马的车夫掀开车帘,瞧着里面的情形,亦是紧张。
“阿泽,少爷又犯病了吗?
阿泽担忧地带着哭声道:“望叔,这可怎么办?少爷怎么在这时候犯病啊?”
望叔朝外张望张望,“这里离医馆还有多远啊?”
这话一说,明显就是一个外地人。
人生地不熟的,他着急之下,忙朝离马车最近的简雨晴问道:“这位夫人,请问这里离医馆还有多远?”
简雨晴瞥了他一眼,目光朝车厢内看去。
只见一个白衣少年躺在车厢里面,全身绷紧,双手握成拳头,苍白的脸上还透着青紫色。
缺氧,无法呼吸?
简雨晴简短地做出一个判断,道:“不管这里离医馆还有多远,你家少爷现在就无法呼吸了,你们纵使快马加鞭地赶过去,恐怕也来不及吧?”
望叔眼睛一瞪,这是判他家少爷死刑了吗?
他红着眼睛,咬紧牙关道:“你胡说些什么?我家少爷只是犯病了,赶到医馆去,还有得救。”
简雨晴用眼角示意,“是不是胡说,你自己看吧!”
阿泽接受不了现实,在车厢内摇晃着白衣少年哭起来,而比较沉稳的望叔顾不得跟简雨晴争论,又要朝旁人询问。
简雨晴有点不想多管闲事,可她到底是学医的,这种事情遇上了,袖手旁观的话,她的良心会过意不去;假如那白衣少年就此一命呜呼,恐怕她还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内心做了几番挣扎,她还是没辙地跳到马车上去。
“我来看看吧!”
身上的背篓朝赶马的望叔一丢,她的人与她的声音便一同钻进车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