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下心来?”宫玉不以为然地冷嘲,“娘,像您当年对待拓跋浚一样吗?因为知道拓跋浚是带着目的来接近你的,所以您说走就能果断的走了。”
提起当年的事,林音音径直火冒八丈,“那能一样吗?拓跋浚是娘带大的,娘看他和看你没什么区别……”
宫玉揪住她话中的重点,道:“既然没有区别,那娘何以对拓跋浚有那么大的仇恨?”
“也不是娘对他有多大的仇恨,主要是我们两个家族水火不容,你知道吗?”
宫玉道:“是不是水火不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都不坏,而且冤家宜解不宜结。娘,你一直把家族的仇恨记挂在心里,何时是个头?”
林音音不以为然道:“什么易解不易结,如果解开仇恨的方法是牺牲你,那娘宁可让这仇恨继续结着,不解。”
宫玉:“……”
显然,她和林音音的思想观念不同,处理问题的方法也不一样。
她希望找到更好的方法来解决目前的问题,而林音音想的都是如何才能够保护好她。
宫玉不能说林音音错了,也不能说她错了。
只能说这两个家族的仇恨太深了。
但不管怎样,她现在都得让留仙姑停下来。
“娘,你喊留仙姑住手,让她先住手,咱们有话好好说。”
林音音一咬牙,“不可以,今天无论如何,娘都要取夏文桦的命。”
“取他的命?”宫玉惊得抽了一口凉气,失声道:“娘,
你怎么能取他的性命,你不能动他……”
担心留仙姑下狠手,她忙转身去帮忙。
“留仙……”林音音冲着留仙姑喊了一声。
这一声,提醒留仙姑注意到了宫玉。
留仙姑回头一看,猛的就一掌击在夏文桦的胸上。
夏文桦不是对手,被那一掌击了一个正着,身子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过来。
“文桦……”宫玉惊骇地大喊,同时飞身而上,迎接住夏文桦的躯体。
带着夏文桦到了地面,她便第一时间问道:“文桦,你怎么样?”
夏文桦半躺在地上,上身依靠着她。
询问的话语钻入耳中,夏文桦便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艰难地启音:“玉儿,原来你抽血给拓跋浚都是为了我。”
此前他不理解宫玉的脸色怎么会越来越苍白。
刚才,林音音和留仙姑在半路拦住他,便告诉他宫玉近来所做的事了。
知道宫玉是为了他,他对宫玉的感情更是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