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察言观色,也不用宫女动手,便亲自给夏侯景斟上一杯茶。
“皇上,你切莫动怒,喝茶,消消气,消消气啊!”
夏侯景抓起茶杯灌了一口茶水,还是未消气。
皇后给夏侯涛使了一个眼神,让他退至一边去,而后循序渐进地奉劝。
“皇上,臣妾知道太子是有些着急了,但你换一个角度想,他这也是为了咱夏侯家的江山着想啊!”
夏侯景一怔,瞥了瞥皇后,抿着唇不语。
他的江山在二十多年前被人谋夺过一次,现在费尽千辛万苦才重回于手中,哪里能够容忍让这江山在自己手中再丢失一次?
皇后猜到了他的心思,叹息一声,“正所谓有些事不妨一万,要防万一,那得南宫玉者得天下的传言虽然有些荒谬,却也怕它当真成为事实啊!”
她话说得轻声细语的,没有一点强硬的气势,倒是让夏侯景听得舒服。
心中少了许多怒气,夏侯景也就明白皇后和夏侯涛的用心良苦了。
夏侯景何尝不害怕?经历过一次颠覆,他心中的忌讳只怕是比皇后还多。
就是想着敬候和镇国将军曾经潜伏在朝中给他做内应的事,他就觉得不好开口。
皇后道:“臣妾知道皇上重情重义,所以有些话皇上不便于对敬侯和南宫将军说。皇上,那便由臣妾去说吧!臣妾乃一介女流,那些话即便说了,也不损皇上的名声,而且还能让敬候和南宫将军那边有台阶可下。”
夏侯景一想也是这个理,至于成不成的,就得看敬候和南宫将军是怎么想的了。
当然了,那二人若是对他忠贞不二,也不该为这事跟他产生隔阂。
夏侯涛达到了目的,高兴得忙去准备礼物,然后按自家母后的要求先送到敬侯府和镇国将军府去。
此事在宫里还算隐秘,但终究是逃不过那在暗中保护夏文桦的耳目。
刚好夏文棠送宫玉进宫来给夏文桦泡药,这消息传来,就引起三人的思索了。
夏文桦隔着屏风在内室的浴桶里面泡着,越想越是美得冒泡。
此前宫玉说淳于世子与她小时候订婚的时候是写了婚书的,那此番不管夏侯涛最后娶的是谁,只要夏侯涛把宫玉和淳于世子的婚事给退了,那以后宫玉就彻底地自由了。
否则,以后宫玉顶着谁的未婚妻嫁给他,那不是挺膈应人的吗?搞得好像他在抢人家的媳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