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侧目看见夏文桦,没有做贼心虚,反而有许多的委屈。
“文桦,你怎么才来啊?”
宫玉唇角颤抖,才一瞬间,眼睛就红了。
夏文桦反而懵了,“玉儿,你怎么了?”
宫玉哽咽地吸了吸鼻子,手上一用力,便把导尿管插好。
有尿液从管子里流出来,夏文桦走过来看到,怔然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宫玉给赵敏杰插导尿管的事他知道,那会看宫玉对赵敏杰的态度,他虽然介意,但过后想着宫玉是一个大夫,也就慢慢的释怀了,而现在……
很奇怪,他明明知道宫玉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就是觉得心里不得劲。
管子延伸出去,宫玉给夏文楠盖上被子,委屈巴巴地离开这卧室。
院子里挖了一口井,恐是这后山水源充足的缘故,那井里的水几乎快要漫出来,还甘甜甘甜的。
宫玉在井里打水上来洗手,即便有一次性手套隔离,她也觉得自己触摸到了。
夏文桦在门口远远地看着她,深沉的眸子里好像有许多的想法。
宫玉让自己清醒了一番,朝夏文桦走过去,苦恼地说道:“我以后不要行医了。”
夏文桦微微诧异,“为何?”
宫玉道:“因为行医就会遇到那种尴尬的事。”
夏文桦若有所思地看了宫玉一瞬,道:“我见其他大夫好像都没遇到过那种事啊!”
宫玉顿时错愕,这是在责怪她吗?
“没遇到过,那是他们……可能不懂。”
宫玉垂下眸,没有要贬低谁的意思,而是现代与古代的医术不同,继而她所处理的方法与他们就不一样了。
“哎!算了,你别多想了。”
纠结了一番,夏文桦走下阶梯,大手在宫玉的肩上拍了拍。
即便他心里不爽又怎样?屋里那两个都是他的兄弟,他总不能阻止宫玉去救他们吧?那他还是人吗?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得学会让自己淡定。
“我已经把药买回来放在厨房里了,现在去给他们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