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和夏文桦同时朝透风的窗口望，心里幻想着家里过年是不是也这样热闹的。

夏文桦道：“虽然家里很穷，但每年过年，娘都会买鞭炮，贴字，说是这样才会除去往年的霉运，让来年越来越好。”

想起周氏，宫玉不觉联系起自己刚穿越那会的身体状况，道：“夏文桦，对不起啊！”

“什么？”夏文桦一怔，搞不懂宫玉为何要给他道歉。

“你娘临终前，我还有意识，如果我坚持着给她治病的话，指不定……”

指不定能让周氏活过来。

但发生了的事到底是不能重来，所以宫玉此刻也只有叹息。

不过，宫玉本就不是那种将救死扶伤看得太重的性子，因而就算是时光倒流，她大概还是会淡漠地对待任何一个与她毫无感情也毫无关联的人。

夏文桦回想起以往，道：“我听文轩说你晕过去了。”

宫玉看着火堆，久久不言。

人的意志力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强得够厉害的时候，即便是应该晕了，也会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比如淳于彦，不放心自己，给他取箭、缝针和包扎，明明他已经支撑不住了，可他还是保持着清醒。要不是后来给他输的药液里面有镇静的作用，他此刻还没法熟睡过去。

夏文桦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玉儿，别想了，都过去了。娘在天有灵，不会怪你的。”

宫玉侧目看他。

夏文桦又道：“你救了我，救了文轩，还救了文楠，娘会感激你的。”

他磁性的嗓音很能够安慰人，宫玉听着，鼻中应了一声，便将那件事抛开。

都过去了，想得再多也没用。

往火堆里加一些柴，觉得饿了，宫玉便取出一盆小笼包，和夏文桦一起吃。

每次吃到宫玉做的食物，夏文桦就忍不住夸赞，这次也不例外，感觉宫玉像一个宝一样，有了她，人生才会有滋有味的。

外面忽然有刀剑碰撞的声音，宫玉和夏文桦相视一眼，双双起身去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