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班主任一上来就开了一个长班会。

寒假期间，程瑶每天几乎都睡到自然醒，今早不到六点就被闹钟叫醒，生物钟还没有调过来。

坐在凳子上，她感觉眼皮子在打架，班主任讲的话更像是催眠曲。

好不容易猛地一扎头，吓得清醒了些，却又像是患上了耳背的毛病。

班主任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她听成：“是金子，总会花光的！”

班主任说：“以后早读不许迟到！”

她听成：“以后早读不许撒尿！”

……

第一天过得昏昏沉沉，就连最喜欢的数学课，也没听见去。

晚上躺在床上，回想起这一天，除了陈琛在大班空时给她送了一小罐奶枣，外加撸撸了她的小脑袋外，其余的都像是在做梦。

作为即将要中考的初三生，这样浑噩的状态，在各科老师拼命打压之下，存活不过几日。

紧凑乏味的学习生活下，班里的同学各自寻找着自己的解压方式，有人凑着晚自习之前的一小段时间打会儿篮球、有人靠幻想着中考完泡在游戏机前过活，也有人在自习课上偷偷看会。

一节晚自习上，程瑶认真地修改着试卷，往右一瞥，见赵萧冉正在偷偷摸摸地看着课本之下的。

她轻轻用手肘戳了戳赵萧冉，示意让她好好学习。赵萧冉皱着苦瓜脸，左右食指交叉，摆出一个十字架，示意再看十分钟就学习。

程瑶点了点头，又低头看卷子。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程瑶见赵萧冉看得津津有味，就凑过去问：“这么好看吗？”

赵萧冉连连点头：“生活太苦逼，我需要小甜文来调和调和。”

程瑶有些好奇道：“萧冉，你能借给我一本看看吗？”

赵萧冉一把推开程瑶道：“不行！我可不能把你拉下马，这玩意贼有瘾！”

程瑶又凑了过来：“我就翻翻，就是有些好奇，不会上瘾的。”

赵萧冉想着程瑶成绩那么好，看两本应该不会耽误她学习，犹豫了片刻，递给她两本，一本是校园文，一本是霸道总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