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喜欢的呀,郎君每一处都生得可合我心意了,”她揽住他的颈项,盈盈眉眼里也有无尽的欢喜,含羞道:“圣人方才在我这几乎是疯了……但我也特别喜欢。”
圣上想到方才似乎确实有些不知深浅,她又不肯乖乖做古板的石头,又面薄起来,衔住她唇良久,喟叹道:“瑟瑟以后孕中便如木头一般就好,激起朕的性子来,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习惯了圣上这些时日和风细雨的温存,她自然是极受用郎君偶尔为之的鲁直,调皮用青丝去扫他掌心:“我便是喜欢活土匪一般的男子。”
圣上作势吓唬了她一下,冷冷道:“你真是不怕挨打。”
她果然是尝了果子,便再也回不到原本少女的懵懂单纯,兴致勃勃地提议:“以后我每次到紫宸殿来……”
“不可以,”圣上猜到瑟瑟这个大胆的女子能私下同他说出些什么来,叫立政殿里的岳母听了都要气死,于是立刻便拒绝:“后面月份大了,朕再用强,瑟瑟产后恐怕会有恶露不止。”
不过他也好商量:“以后你来紫宸殿吃点心炙肉,只要瑟瑟乖一点,郎君就像是方才那样服侍你欢喜,好不好?”
她也很留恋方才,像是小鼠一般点头,然而却想他过分的忍耐,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那圣上怎么办?”
圣上笑了笑,忽而道:“不必管它。”
这话两人第一次相拥入眠的时候他说过,第二日他便做了她的情郎,现在再听到,圣上竟然是要做父亲了。
然而时光流转匆匆,至今不过一年。
她心下微动,忽觉满满欢喜,啄了啄他下颚,“圣人真好,我最喜欢郎君的。”
他顺势俯身去拿她穿的木屐,闻言却瞥了她一眼,面上微微含笑,淡淡道:“这有什么,来日方长,瑟瑟又跑不了。”
圣上扶她起身,关切中却略有轻浮意:“到时候娘娘不要推脱侍奉就好。”
她似乎感受到一点潜在的威胁,然而抚了一下腹部,却又像是吃了定心丸:“我才不信郎君舍得呢!”
两人用过膳,杨徽音虽然还有些舍不得的腻歪,然而想到自从郎君陪她用午膳到现在,不知道圣上积压的折子还能不能尽早处理完,便不再同他腻在一处,乘辇回了立政殿。
云氏知晓这样偶尔去到紫宸殿用膳的日子几乎等同于皇后每十日一次的休沐,在她面前扮乖,辛苦忍耐许久,就为了圣上能许她大快朵颐一顿,一直佯装不知。
然而见她迟迟不归,回来时眉眼都似漾着春,像是花骨朵含羞,和自己顶嘴的时候声气都弱了一点,云氏就觉出一点自家养大的猫出去偷吃的气闷。
岂有立政殿严防,紫宸殿欢纵的道理?
然而岳母与女婿之间隔有君臣之分,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当夜请辞,说是家中小儿年幼,不能承任陪伴皇后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