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当然大怒,去年年关时贼匪猖狂,陛下把剿匪的事交给了三皇子,让三皇子赢了好大一通威望。
而此次好不容易把三皇子踢走,却让四皇子坐收了渔翁之利。这于太子更是火上浇油,欲除之而后快。
鸦青男想到此,说:“太子上个月查到四皇子之所以突然对那个位置有了想法,是因为其府上来了个参谋……那参谋不仅挑起了四皇子的斗志,还出了一个个主意,以至于现在朝中竟然有人开始站四皇子。”
他一字一顿:“而那个参谋,就是绛平侯府的前世子,姜砚。”
姜羡眸光一凝。
“现在不用我过多解释了吧。”鸦青男哼笑道,“只要威胁住姜砚,四皇子就是离开墙的烂泥,不值一提。”
等届时登上大典,找个借口让四皇子终身守皇陵不得入京就是了。但问题是,现在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姜砚太难接近,不过他倒是和江家那个纨绔走得很近,太子原先有从江家纨绔身上下手的打算……却没想到那纨绔有两把刷子。”
“而且一个朋友罢了,利用价值哪里有降平侯府的姑娘大?”
“太子一党认为养育之恩大于天,即便现下姜砚已经离开绛平侯府,但他毕竟是在侯府长大的,上元节时太子府有个幕僚看到他还带着自己妹妹在逛灯会……”更是让太子一党认为这方法可行。
后面一句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姜羡打断:“哪个幕僚?名字。”
姜羡的眸光很冷,鸦青男停了片刻才小心回:“翰林院编修,钱学朝。”
鸦青男有种感觉,钱编修——要完。
这可不是他要故意出卖啊,对方问了他不答,等待他的可能是更可怕的刑法。
鸦青男在心底双手合十,语速加快了些:“钱学朝看见姜砚和绛平侯府的姑娘一起猜灯谜,还一路猜到了最后一盏,便武断认为只要挟持住这位姑娘,姜砚便能为他们所控。”
要他说,就算是亲妹妹,也没有为了个女人自断前程的道理,更何况还只是养父母的养女。钱学朝主观臆断,太子竟然也跟着信了。
鸦青男面露不屑。
当今圣上在治国方面暂且算是个明君,可子嗣确实艰难,生的这三个儿子没一个聪明的。
但圣上毕竟已经是近知天命的年纪,现在再来个皇子细心培养着,也恐怕等不到小儿子成年托付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