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画铺,却意外看到了乔绛。
乔绛穿着件牙色山水工笔圆领厚袍,品貌翩翩,脸色却好像不是很漂亮。
“咦。”姜岩走过去胳膊一揽,“你怎么在这?”
他记得二舅说要让乔绛老老实实走科举这条路的。
乔绛先是说了句:“你要叫我哥。”
然后才不情不愿道:“打赌输了,愿赌服输。”
说着,乔绛看了眼江云升,江云升在那边捂着肚子笑。
乔绛更是黑了脸。
姜笙假咳两声。
忘记说,在保证以后绝对乖乖听话之后,江云升又重新回了画铺。
看见姜笙的脸色,江云升忙举手,做了个闭嘴的手势,表示自己绝对不再不笑。
本来就因为和乔家的婚事黄了,江母已经对他非常不满。他若再被赶回去,能溺死在自己母亲的唠叨声中。
姜岩却没有这种顾虑,恍然拍拍乔绛:“所以你是和他打了赌啊。”
他以前在江云升手底下也吃了亏,此刻颇有志同道合之感。
他还很诚挚地说:“江许正太狡诈,以后咱们离他远点。”
乔绛“嘁”一声:“几次都是我赢,不过运气不好碰巧,让他赢了这么一次罢了。”
姜岩:……
好的,再见。
章风晋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该坐下就坐下,该拿纸笔就拿纸笔。”
众人便都乖乖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等学习结束后,山栀和山奈帮着收拾画铺,江云升才敢走到乔绛面前逗他:“怎么样,是不是受益匪浅。”
“你看,我对你多好。”江云升啧啧摇头,“你的那些赌约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在食肆包厢内打开窗大喊‘我是猪头’或者大声唱曲儿、大街上随便抱一个人原地转十圈、对路人挤眉弄眼、反手揪耳朵在街上跳……”
乔绛被他这么一念叨脸一红:“你住口!”
“愿赌服输,我又没让你和我打赌!”
说者或许无心,姜笙手却一顿:“这是小绛想出来的?”
她怎么越听越熟悉。
乔绛赶忙向自己表姐解释:“不是我想出来的,都是他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