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围在桌前,时间紧迫怕等下有人找她,采柠没多废话,开门见山:“今日在宝墨堂,姜姑娘也看到了……”
采柠想到刚刚的事情又有些不好意思:“对了,您也别把我们姑娘的话放在心上,我们姑娘没有恶意的。”
其实姜笙不是很在意乔纾的态度,她就是不喜欢吃力不讨好。但既然乔织托她帮忙了,能帮也帮一把。
“没事,你继续说。”
乔织不明所以:“你们在讲什么?”
采柠把早上的事情简略告诉乔织,乔织拧眉。
采柠继续道:“并不像钱老夫人说得那样,姑娘刚嫁到钱家第一天,钱老夫人就开始给姑娘立规矩。”
“敬新妇茶时,钱老夫人借口水烫好生刁难了姑娘一番,姑娘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姑娘当时应该是生气并且失望的——但后来不知道姑爷说了什么,反正第二天姑娘就再没再提起这事。”采柠尽量把话讲得清楚些,“回门那日,奴婢一直给姑娘使眼色,想让姑娘把和二夫人诉诉苦,可姑娘跟没看到一般。”
“既然这样,奴婢一个下人自然也不好自作主张多嘴。”
“后来晨昏定省,每每姑娘都要在宝墨堂闲等上一个时辰,然后立在伺候她用膳,呵,这样就算了。”采柠回忆,“钱老夫人还总装病要姑娘侍候左右,姑娘倒茶她不是说烫就是说冷,然后嘲讽姑娘,还要姑娘给她倒洗脚汤。”
“有一次,钱老夫人指明要刚烧开的滚热的洗脚汤,姑娘打来,钱老夫人却骂姑娘这是要烫死她,一把踢翻木盆。”想到这件事,采柠身上开始发抖。
“水被泼了一地,姑娘一时不防,白嫩的手被水烫得起了泡,一连几天都没消,还要带伤伺候老夫人,后来还化了脓……”到现在还有个疤呢!
采柠恶毒地想,若真能烫死钱老夫人便好了!
她的姑娘不是贫民丫头,是乔家金尊玉贵长大的千金小姐呀!
采柠怨怪:“姑娘对我们自己亲娘都没这样周到地照顾过,可钱老夫人仍旧不满,对姑娘的刁难并没有减少,还隐隐有得意之形,变本加厉。”
“比若这种事情还不只一件,或大或小比比皆是,奴婢已经说不过来了。”
“并且中馈大权现在仍旧握在钱老夫人手里——钱老夫人吝啬,姑娘包括姑爷的一切吃穿嚼用,还有打点上下的赏钱,都是吃自己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