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啊。"老大爷上下仔细的打量了李德阳一圈，"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李德阳的咧了咧嘴，"对了，要真说起来，还真有件好事。"

"什么事？"

"我升官了。"李德阳乐呵呵的开口，"上面来了调令，以后我就不在这里当护林人，要去军营里当班长。"

"去当班长？那感情好啊！这地方又冷又破，换个地方也好。"老大爷一拍手，"对了，你要去哪啊？"

"乌鲁牧奇。"

"……"

老大爷瞪大了眼睛，"乌鲁牧奇？那不是在西边吗？"

"对啊。"李德阳点了点头，"虽然离这远了点，但是环境还好，而且军营里面生活有保障，还是个小官，总比在这吃苦强。"

"这，这也太远了……"老大爷眉头紧皱，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对啊，你不就是个守林子的吗？严格来说也不算军伍人员啊，怎么突然要把你调到乌鲁牧奇去当班长？"

"托了点关系，老爹你就别问了。"李德阳含糊其辞。

"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把这里收拾收拾，这两天就走。"

"这么急？"老大爷连忙开口，"那我和婷婷多呆两天，到时候送送你。"

"我们是保密单位，不让送的。"李德阳认真说道。

老大爷一愣，狐疑的开口，"德阳啊，你老爹我读书少，可别骗我……哪有孩子去当兵还不让送的道理？"

"你看，正因为读书少，就不知道了吧？现在有的单位确实是这样的。"李德阳好说歹说，一通忽悠，总算是把爷女两个哄的相信了。

"爸爸，你要去很远的地方吗？"婷婷歪着脑袋，有些不舍得问道，"我可不可以去看你啊？"

"婷婷乖，爸爸是要去当戍边将士。"李德阳摸了摸她的头，"那个地方很远，婷婷可能去不了……不过你放心，等婷婷长大了，爸爸就回来了。"

小姑娘想了想，"那我什么时候算长大？"

李德阳沉默了片刻，笑道，"等有一天，轮到你来照顾爷爷的时候，就长大了。"

小姑娘似懂非懂得点点头。

李德阳看了眼时间，将婷婷放下，站起身来，"老爹，时间差不多了，我让他们送你们去车站吧？最近山里出了那些事情，我还得赶紧忙工作，向上头汇报。"

老大爷本来不愿意走，听到李德阳说要忙工作，便纠结了许久，点了点头，"那，那你忙，到了乌鲁牧奇有时间就赶紧给家里打电话，知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