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千灵瞅着自己的胸,都快爆了。
我辛辛苦苦用天算之道隆起了胸,我的胸已经很有规模了,你居然……
没!注!意!到!
我开始都托起来了,我中途还拂了拂,这无边的风情,牵动不了你的眼神!
你个s鬼出身的风流才子,看女人不看胸?
不对啊,你看猪儿都看胸,看我干嘛就不看胸?我以天算之道展现女人的魅力,是何等惊天动地泣鬼神的修行造化,你竟然无视?
还有比这更让人恼火的事吗?
快过年了,我懒得跟你个混账计较,明年开春,我跟你没完!
愤愤然,计千灵踏空而起,回家过这个特殊的年节。
是的,今年这个年,于她绝对特殊。
在这一年里,她创造了女人中的一个奇迹,在白玉文战这种顶尖赛事中展露头角,成为跟素月心相提并论的天女级别人物;而且成为了仙朝命官,从五品官!
一旦回到罗天宗,必是光耀全宗。
她的父母、她的兄弟姐妹,全都引以为豪。
朱雀巷,林苏心头还是颇有几分感触的。
难道说太长时间没有那个啥,心头开始蠢蠢欲动了?我怎么瞅着计千灵的胸似乎大了几分?而且还颇有风情?
这个信号很危险。
这是身体发出的信号。
类似于当兵三年,母猪变貂婵……
咳,计千灵当然不是母猪,但她也绝对不是可以轻易忽悠上床的角色。
自己要对付的人一大堆,也真心没空跟她爹——那个传奇级别的罗天上人演绎翁婿间的相爱相杀……
还是进朱雀巷吧。
不管计千灵怎么看,林苏还是觉得朱雀巷中的小朱同志很单纯,跟她相处很简单,不累。
在她这里,有一种满满的安静感,舒适感。
这就已经够了,至于这种感觉是不是欺骗,有关系吗?
世间幸福感都可以欺骗人,但谁又能否认幸福感的存在?
你月收三千,人家月收三万,谁说月收三千的人,就不能感受到幸福?
然而,进入这间小院,林苏突然愣住了……
那间小小的阁楼中,没有她!
旁边的一间房里,有异常。
林苏一步到了房门边,吃惊地盯着里面。
朱丹在里面,脸色苍白如纸,她的面前,紫衣女盘腿而坐,她们中间,一只黄金小鼎轻轻旋转,一缕缕的金色光芒笼罩在朱丹身上,她的脸色一点点改变,慢慢恢复正常。
金光终于消失,朱丹软软地倒下。
紫衣将她抱起,放在床上,慢慢踏出了房门,静静地看着他。
“她……怎么了?”林苏道。
“老毛病了,只是近些时候,发作得更猛烈了些,公子不必在意,最多一个时辰,她就会恢复如初。”紫衣道:“来吧,奴婢为你备茶。”
“我可不可以看看?”林苏道。
“这……”
“我于医道小有研究,让我瞧瞧!”林苏手轻轻一拂,推开了房门。
“公子,奴婢知道你是一番好心,但……”紫衣有点急。
“你只要知道我是一番好心,也就够了,莫要说但是!至少,在我检查之前,莫要说。”林苏道。
“好吧!公子想看,就看吧!”紫衣长长吐口气。
林苏坐在床边,握住了朱丹的手,朱丹此刻眼睛慢慢睁开,很平静,她的一只玉手落在林苏掌中,她也并没有收回,或者是无力收回。
林苏回春苗顺着手指流入她的体内,林苏心头陡然一跳。
他的回春苗,已是文道顶级治伤手段。
然而,进入她的体内,无影无踪。
她,竟然……似乎……根本不是一个生命体!
林苏心神一凝,一道奇妙无匹的法则从她手指上生成,是一朵青色莲花,这是天道七法的生命法则!
已达四境“落花门”境的生命法则何其恐怖?
说生死人而肉白骨,都丝毫不过分。
然而,生命法则进入她的体内,照样空空荡荡,似乎完全没有着力点。
林苏真正震惊了……
“我没想让你知道,但是,你还是知道了。”朱丹轻轻缩手,将这条手臂从他掌中抽出。
“这……这到底是为何?”林苏眉头深锁。
朱丹说:“我的命格不全,我并不是一个正常的生命,所以我无法修行,我不知道我的来路,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我没有家,我只有一条归路。”
“命格不全?世间竟然有命格不全但偏偏能够存活的生命?”
朱丹轻轻一笑,慢慢坐起:“也许我早就不该存活,但是,几样宝物一直在给我续命,一是面前这尊生源鼎,能够中和天道冲突;第二样,大概就是我开创的这首曲子了。”
“《且听心吟》?”
“是!你第一次进朱雀巷的时候,我弹的那首曲子《且听心吟》,在你看来,可能是我在炫技,其实真不是,我只是担心跟你会面之时,旧疾复发,所以先给自己治上一遍。”
林苏轻轻吐口气:“我一直有一个误区,我以为你是在为我治愈。”
“为你治愈?为何有这样奇怪的想法?”朱丹道。
“因为我也是有心疾的。”
“踏入风波诡谲之地,心绪难宁,这就是你的心疾,是吗?”
“是的,说句不怕你见笑的话,进入仙都这么长时间以来,唯有在这里,我才真的觉得心是静的。”
朱丹眼中波光微微,轻声道:“但此刻,我却觉得你的心又不静了。”
“是的,因为你!”林苏道:“你的命格不全,可有办法补全?”
“补不全了!不可能有机会!”朱丹轻轻一笑:“不过,你也不用为我担心,我还有些时间。”
“有些时间,有些……是多长?”
“有些时间是多长?谁又能精准预判自己的归期?”朱丹道:“可能十年,可能二十年,也可能你已经老了,我还在!”
这句话,很俏皮,这句话,也很温馨。
但林苏轻轻一叹:“莫要说假话,跟我说句实话行吗?”
朱丹微微一怔:“为何说我……说的是假话?”
“因为紫衣的泪!”林苏轻声道:“她眼中的泪告诉我,你的时间没有那么长。”
林苏没有回头,然而,靠在门边的紫衣,眼中流出的泪,依然流进了他的心中,他知道,面前这个巧笑嫣然的姑娘,性命绝对没有那么长。
紫衣猛地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但是,这显然不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