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要比我更强大。即便我拥有无限的力量但仍然无法打破这个契约”
“那么我该整么让它打破契约?总不可能直接走过去和他说让它打破契约吧”
“是的。呼哇哈哈哈哈。我不会不喜欢你这样的生物。我会赋予你一部分力量,足够让你远强于他。让它以为他的力量消失了,他不过只是在用自己的法术而已。他会发怒,非常的愤怒来找我,解除契约。”
煞多卡感觉自己只是被利用了,他只是潘尼维斯的另外一个棋子。对于他而言时间不是问题,即便煞多卡毁约他仍然可以等到下一个来找到他的人,他和煞多卡没有契约的关系限制,他们之间更像是主眷的关系。如果潘尼维斯想要杀死他或者抛弃他的话他随时都可以,像是抛弃一袋无用的垃圾。
“畏惧,畏惧吧。畏惧潘尼维斯,畏惧死光。呼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狂笑着的同时将一道黑色的物质从那张撕裂开整张脸的嘴里喷向了煞多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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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E感觉到意识像是一条洪流涌入城市般的猛烈,黑暗之中他听见了一个声音在呼唤自己,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不知道那是谁,但周围太黑了他已经分不清方向了。他张开了眼睛可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在黑暗里他只能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可那也不能被称为“走”,那更像是在无尽黑暗中游走。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移动,不知道自己是否接近危险了,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停留在关系。他想知道答案,可是早就失去了宇宙意识的UE想要探查这些事情已经变成了不可能。
随后他感觉到了一股力量正在把他往一方拉去。他朝着被拉向的方向看去,他似乎看到了一道光出现在了他的瞳孔里。不是一个光点,他发现,是一个传送门。凭着自觉,他觉得那是唯一能够离开这里的方法,于是UE使用变种能力将自己抛了过去。最后他抓住了传送门的边缘,在那一边的场景是.......
“!!”UE做了一个巨大的深呼吸,他苏醒了。由水晶产生的亮光让他的眼睛花了,但不至于完全看不清。就像是有一颗震撼弹在他的面前爆炸了,他感觉耳朵里传来了痒的感觉,人们说话的声音像是在水里一样的听不清。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他还是选择了先坐起来。他的身上没有插上任何输送营养液的管子或者躺在任何营养液里,这没有超出他的预料,毕竟他从来没有期待这个时间线中的提兰亚帝国有任何工业文明之前的科技产物。魔法已经是他们的一切了。
“他醒了!快叫人来”一位不明的精灵巫医说到,他赶快从浮动平台上拿起了一条干燥的毛毯给UE披上。
他还记得昏迷之前他做了什么,他毁灭了异形的巢穴,他遇到了提兰亚派来的搜寻队,但在那之后他就完全不记得了。已经过去了多久了,他对此毫无头绪,他感觉像是晕过去了好几天的样子,可确切的时间他不知道。但UE非常的疑惑,虽然他得救了,可是有一些东西他感觉不对劲。他感觉躺在床上的他身后似乎很平坦,没有了尾巴或者外部骨骼的感觉。他摸了摸额头,可是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外延伸骨结构,反而是一撮毛发的感觉。这是什么——他问自己,他很快就知道了这是什么。那是头发,他妻子的瑞秋的头上也有这样的毛发,每当他用手温柔点触摸着瑞秋的头的时候都能感到这种感觉。可是他妻子是人类之躯,这种毛发应该只会出现在人类或者其他类人的种族身上,可为什么自己也会有这样的毛发?
“发生了什么”UE用颤抖的欧玛语说到,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没有人听到。但是他却感觉到了陌生感。谁在说话?这不是他的声音,他的发声变得非常奇怪,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变得有一些不一样了,说话的时候是如此的圆滑,没有了曾经的低压感。
他抬起了一只手,即便视线非常的模糊,可如果他能击中精力的话他还是可以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借助在身后的光源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心脏猛的一缩。他那只断掉的手又出现了,可这不是最为关键的地方。他感到惊讶的是他看到的是一只像是人类的手。他清晰的感觉到了手上的每一条神经回路从皮肤上传回大脑的感觉,血管从迸发的心脏里蹦出血液到全身的感觉。可这是他的手,一支人类的手,出现在了他的身上。一个恐怖的念头逐渐的在他脑子成型。
不——他这样想到。
“给我镜子”他使出了最大的努力说出了这句话。旁边的巫医有一些困惑的看着他,在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不安的表情。
“给我!”他吼到,他显然不在状态。在强行的要求下那位巫医还是拿来了一面镜子给他。
他急忙接过镜子照了照。不出所料,他现在在一个人类的身体里。他就像是一个人类男性,有着一头银灰色的短发,钢铁般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像不真实的一样。
悲哀还有喜悦同时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的手在颤抖着,UE多么渴望他现在只是在一个还没有睡醒的噩梦里。他多么不希望这一切是真的。在他做出了这么多的牺牲后,显然还是不够,现在他甚至失去了作为自我的最后的点点滴滴。在他一生都在和人类对抗着,可到头来,自己却成为了自己最憎恨的事物。多么的讽刺啊,如果比尔赛佛在场的话他必定会如此嘲笑UE。不过好在他没有出现。
UE用不习惯的身体慢慢把手上的镜子换给了在场的巫医。他坐在床边一边哭着一边傻笑着,现实给了他承重的一击,短短几周或者几个月,他陆续失去了自己的帝国,好友,钱财,力量,信仰,自由,威望,家人。而现在他甚至失去了他作为拜托尔人的最低底线。自我。
UE现在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可在他的心里希望还在,这是唯一一个维持他还没有彻底发疯的最后防线了。他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和他说话,他转头看了看那些巫医,可是没人在和他说话。他以为他只是幻听了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便将其抛之脑后了。
此时房间的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提兰亚与席拉,他们现在有非常多的话想要询问UE。他们的表情都非常的兴奋,这是可以看出来的,并且同样能看出他们身上的伤是多么的严重。UE准备好了面对自己十分熟悉的陌生人,等待着问题的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