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开始采取措施,尽管UE已经目睹了每一步绝望仍然接管了一切。他幸存了下来,因为他别无选择。异形的监护让他根本没有办法自杀或者自残。
他试图咬烂舌头流血至死,但口中堵塞的粘液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最终他的思绪退回到自身,他感觉他生活在纯粹的幻想之中。他如此沉迷在这种虚幻的现实里,几乎没有注意到异形何时将他从墙上转移走。他们从未对UE施暴过,或者入侵他的思想,他所能做的只是等待它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在被转移的时候他看见了那只兽人已经被泡在了“营养池”里,开始变得臃肿肥大了起来,他停止了尖叫。
在经过了一个房间的时候有些东西吸引了它们的注意力,它们突然改变方向,走了进去,拖着他在地上。UE听到了他们进入的这个新地方的声音...抽泣,吮吸,啜泣声还有柔软润滑的肉块掉在地上的噪音。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他的意识开始回到了身体里,变得突然理性了起来,意识到了自己在哪里。
这是它们的育种园,皇后高高的挂在支撑结构的上面两只腿缩到了身躯上,身后连接着长长的排卵管。他认出了在地上的一个女性,那是一个女性精灵。她正在经历着不可思议的孕期...她的肚子肿胀的巨大,不像是一般的精灵孕妇。高等精灵还有古代先知的相貌是除了兽人和虫族外已知物种中公认最具有吸引力的种族,但眼前的这位女性精灵的外貌实在是无法被称为具有吸引力。多半是那些病毒造成的,UE如此的想到,也只有这个想法是合理的。
UE想要为她做些什么减少痛苦,但没有什么是他能做的。当她的生殖器官爆裂开来生产出了两只白色的异形幼体。在她去世之前,她听起来是在呼唤某一个人的名字,UE听出了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可能是她的丈夫或者好友。
如果异形是希望通过宿主怀孕并生产繁殖的话,那么这些新生的东西显然是不够的。它们具有一些精灵的特征,但更多的是异形的特征,尤其是那细长光滑的头部。那些东西没有活过一个小时就因为窒息或者其他原因死了。UE知道了异形巢穴发生了什么问题,它们很脆弱。一个新的决心诞生在了他的身上,从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对自己的眼睛和思想敞开心扉,收集重要有用的信息帮助他摧毁巢穴。
他下定决心会生存下来,并用所有可以收集的知识让自己脱离困境,并让异形知道谁才是最致命的敌人。
异形把UE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在那里他见到了其他的受害者留下的东西。残酷的景象不是用语言就能形容的,他们已经无法被识别为任何提兰亚帝国的本地生物了。
当他在那个散发着恶臭的生物质池旁边的时候,他没有等异形强迫他去吃那些液体。伴随着他最后对生的强悍意志,他把脸埋进了水池,并喝下去了一口。他希望如果他遵守异形的规矩的话,UE就会免受那些极其非人道的待遇。而他是对的,从一开始,这个计划就取得了飞跃性的成功,只要他预测到它们的行为,异形就不会骚扰他。
当UE看见异形正在做一项工作的时候,他想他可以效仿,比如帮助他们喂食另外一个受害者,即便他心里极为不情愿,但为了生存下去的强烈念头让他不得不这么做。他从那些被撕成肉块的肉堆里叼起了一些小肉块,然后咬碎了它们,像是成年的飞鸟喂食幼崽一样的喂食其他的受害者,有的是兽人,有的时候是精灵,还有时候是人类。UE很快的就承担起了自己的任务,他会做任何事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麻烦制造者。
臭肉还有排泄物混合的味道不是任何拜托尔人能够接受的,但作为拜托尔帝国皇帝的UE为了能够将这个失落帝国重新带回来他几乎放弃了一切。自己的尊严,自己的力量,自己的信仰,自己的自尊和自己死的权利。为了换取那微乎其微的希望火花,受尽了非人能想象的苦难。他唯一的精神支柱只有能够将拜托尔帝国复兴的想法,还有就近在咫尺的好友提兰亚与席拉。这些向往使他没有在这些痛苦中崩溃,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他连这些都不再存在了的话,那么他将会即刻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UE的盟友还有家人们过去能够为自己谋生,现在他只能靠自己了。不久之后异形就对他放松了警惕,这使得UE有了自己的时间去调查如何摧毁这个巢穴。每平方厘米的调查。
他尽可能的在自己的周围制造了许多有机物样品,并保存了下来,把它们藏在了一个异形给他的小休息室里。但说是休息室,更像是一个由一些异形黑水生物质组成的独立空间,只有四个可以放置东西的小洞还有一个可以靠的突脊。
实际上UE进行了粗略的测试,用自己对科学的了解,测试了物质相互之间的反应。那些水蛭似的东西分泌出一种溶剂状的胶体,异形正在到处培养这种胶体加入到那个生物质池里,作为一种药物。他观测到了一个无所不在的黑色霉菌的产生,它们破坏了异形的毒素,这是某种在赛兰尔星上变异出来的霉菌。通过简单的实验UE发现这些霉菌的原基体是原本树会产生出的一种霉菌,因为是惰性的,所有对有机体没有影响。然而现在看来这些霉菌变异了上百次,变得开始针对异形。
UE掌握了它们在自己手中生存的关键,他立即将发现用于使用,用有毒的霉菌摧毁异形的生物质池。它的效果非常的好,异形开始逐渐的衰败,每天都有几只异形倒下,即便是女皇也在日渐虚弱。然而药效还不够强,那个时候,他只想要有适合自己的实验室还有齐全的设备。他用那些已经死去了的受害者的头骨做成培养皿,用韧带做成绳子,用动脉还有皮肤用于管道。
对于UE的实验结果而言,逃跑成为了次要的想法,因为他作为科学家的心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被磨灭。他更加专注于如何将病毒变得更加难以根治,以及如何传染到更远的范围。他一开始认为异形是几乎不屈不挠的,没有东西能够从本质上影响到它们,要想杀光它们是几乎无法实现的。它们摧毁了一切在他们所经过的地方任何其他生命体,或许异形早就已经统治了整个星系了。这是超出他能想象的。
然而在这里,UE在他们之中幸存了下来,并且肆意毒害了它们的巢穴,把它们当做愚蠢的生物戏耍并学习它们的秘密。诚然,他们不是正常,健康的异形,他们就像是实验的模具用完了就丢掉。它们很脆弱,很容易被分析,很容易被战胜。UE对它们的了解要比任何其他人都要多。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他或许可以让它们在宇宙中彻底灭绝。他开始痴迷,他早就不知道它会如何结束。
然后在之后的一天,他被带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倾斜摇篮,是由异形分泌的网状粘液构成的。在里面,他可以见到一个人的身影。
摇篮里的人物是他的船员。拜托尔·芭芭拉·泽贝拉。船员中唯一一位女性船员,她是煞多卡的大副。她一定用尽了所有的一切斗争。她的胳膊和腿被撕裂或者咬伤,尾巴少掉了一大截,并且浑身被伤痕覆盖。他残余的灵魂像十亿个太阳一样燃烧了起来,当他意识到它们想要什么的时候,他的理智完全凝固并准备永远的离开这个躯体。它们希望他们交配。
UE为了她做了唯一的事情。他用独臂还有尾巴挣脱了两只异形对自己的束缚,用利爪划开了她的喉咙,UE杀了她,杀了自己的同族。然后异形抓住了他,一切都变黑了在这之后。
当UE苏醒了过来后,他发现自己又被锁在了墙上的粘液上。异形给了它们最好的机会,它们拿来了一颗蛋。它们不论如何也试过了。这些病毒同样也影响了UE,病毒使得他也变得有些虚弱了,因为他也摄取过大量的黑水,导致了自己的DNA被修改了一些,变得像是异形的。同时那些蛋与里面的抱脸虫也被影响的非常严重,当那朵肉花绽放开了后,抱脸虫瘫软的倒在蛋里,它们不得不帮助抱脸虫爬到UE的脸上。
不过,抱脸虫依然比UE要强。它把他的嘴唇和下巴分开,把探针伸入了他的气管里,然后插入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