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索桥在峡谷上空摇晃,二十个青壮,有人搬运木门,有人相互传递,有人铁线固定。随着往前铺,桥上人员增加,铺至峡谷中间,铁索桥在狂风中摇晃“嘎嘎”作响。一个搬运木门的瘦弱男子忍不住往桥下看,奔腾汹涌的火红岩浆咆哮着峡谷,这一看就夺了他的心神。狂风摇晃铁桥,只听他“啊”一声突然跌落岩浆,木门也跌了下去,把铺桥的人惊吓大叫,崖边观望的众人亦惊叫有人跌下去了。
“嗯?”站在崖边的张家良侧目,身影一闪消失在悬崖。他后发先至,一瞬间已出现在下方火红岩浆流,将上空跌落的男子接住,又飞身踩崖壁直上,一个翻身稳落崖边,将男子放在地上。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崖边众人口中惊呼才刚刚发出,甚至很多还不知道有人跌落岩浆,而张家良已飞身将人接住救起。“轰”,下方岩浆激荡,火浪窜起,却是木门落入岩浆激起火浪,瞬间燃起大火被吞没。
“他没事吧?”李高全急急过来,崖边众人围上纷呼幸好,铺铁索桥的人也惊吓退了回来。
“他吓丢了神。”吴易蹲在地上指甲紧掐瘦弱男子人中,从裤袋里掏出一包银针,打开捻起一根。站着的张家良见此,弯腰蹲下伸手食指冒出一点火焰。
吴易将银针至火焰烘炙,然后捻起一抖刺入患者人中,连续拔针烘炙刺入患者风池、人中、太阳、足底等穴窍。最后吴易捻起银针徒然刺入患者脚大拇指之间,只听“哇”一声如初生婴儿啼哭,患者一下醒了过来,大喊:“痛,痛!”。
“不是痛,是生。”吴易将银针捻出,伸手将男子身上银针一一拔出收回。男子自银针拔出就不喊痛了,他茫然四顾,见周围众人围满,他挠头道:“我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你就是渴极中暑,来啊给他水喝。”吴易站起道,立刻有人递水给地上坐着男子。他还真渴了,接过“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都散了,各去忙各的。”吴易挥手让众人散去。李高全见人没事,他招呼那些从桥上退了回来的青壮:“继续开工!大家注意点,虽说有张先生坐镇,但也不是个个都能这么幸运。所以都醒神了,别把命当儿戏,都不要往桥下岩浆看。”
“听明白了!”青壮回应,然后各自搬门继续铺桥。
坐地上“咕噜”喝水的男子突然放开水瓶大叫:“啊,我想起来了,我跌落了岩浆……”边说边神情惊恐,眼珠泛白。
“呔!”吴易大喝一声,把男子镇住。男子愣神,泛白的瞳孔渐然回黑,没有再大叫,抬头有点害怕的看向吴易。吴易看着他道:“没事了,张先生已把你救了回来。好了,喝完水就坐着休息下吧。”男子下意识点头。
吴易说完就离开来到崖边,张家良正站在崖边看着铺桥的人,预防有人跌落好当即施救。
幸好,经过瘦弱男子跌落岩浆的事,铺桥的青壮都不敢再大意了,一个个在李高全指挥下小心翼翼,扶紧铁索铺桥。很快,桥就铺到了峡谷对面,青壮站在峡谷对面向这边招手欢呼,为终于能渡江而兴奋。
“报告!桥铺好了。”李高全走来报告。“好。”吴易站在悬崖边,看着完全铺好的铁索桥,眼神飞彩,转身大手一挥:“渡江!”
离悬崖边二十米,车队停驻,群众下车,傅传义已率群众整装待发。
听得吴易命令,傅传义举起一面红旗招展:“全体都有了!”“报告!全体都有!”几十士兵围在群众周围,全体肃立大声回应。傅传义眼神环视,手上红旗一挥:“开始渡江!”
“是!”士兵回应,开始安排群众排队。“终于可以过去了”,“终于北上了”,群众相互喜道。
来到崖边,傅传义站桥头,组织群众排队:“一个紧跟一个,不要往桥下看,抓紧两边扶链,注意安全。”
傅传义也是个有心人,不用吴易分咐,他已安排妥当。为防老弱妇孺走铁索桥不稳,他安排间隔法,就是一个青壮,接着是老弱妇孺,接着又是青壮,如此类推排队过桥。这样有青壮照顾那些老弱妇孺,渡江安全性又提高了许多。
李高全带几人在峡谷对面接,张家良也去到了峡谷对面。而吴易就站在这边悬崖边,左手拿一条尼龙绳缠在桥基铁桩,右手也拿了一卷尼龙绳。两大绝顶高手各坐镇峡谷一边,为群众渡江保驾护航,预防不测。
铁索桥悬搭峡谷两边悬崖,峡谷狂风呼啸,铁桥随着狂风晃摇“嘎嘎”作响,桥下岩浆汹涌翻滚。群众踩着木板走在桥上,扶紧铁链,随着铁桥晃动,小心翼翼,一个紧跟一个,大气也不敢出。
终于,当第一个走到峡谷对面,李高全伸手把他一下从桥上拉过来,把他拉到了身后,接着又拉下一个。那被从桥上拉过的男子,大口喘气,悬着心“砰通”“砰通”的跳,突然张口大呼:“我过来了,哈哈,我过来了!”
“艾,小伙子叫什么,赶紧来扶我一把,我脚软……”第二个被拉过来的是位大爷,他腿颤抖的朝大呼的男子喊道。
“啊,噢,大爷你慢点。”那男子连忙过来扶紧大爷,把他扶到远处空地。
群众陆陆续续过桥,过来后都聚到那男子和大爷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