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诚双手高捧着刚换到手里的三寸三铜印玺低头道。
他心说:“我这话不假,我既然来此间,自然要捍卫我自古堂堂天朝!攘平几年乃至几十年后侵我中国的四方之夷,进而使我中国制霸天下!”
令官让其谢完恩后退下,抽出另一张召纸来又对着下一位宣读。
太平天国以永安建制为契机,在几天之内官文颁行《令各军记功罪诏》《严禁犯第七条天条杀不赦诏》颁刻《太平条规》、《太平军目》《重颁天条书》等来以此整顿军纪。
不久后又废除现行历法,颁布天历,创立正朔。
(作者君插一句历史搞笑的:这部太平天国的另立的历法,后来可把太平军打下南京后的一个清军大卧底给坑苦了!)
经过此次建制,太平军从根基上初步鉴定了太平天国建国的规模。
转型升级的太平军从此已经不同于乌合之众,再不能与“李、闯”之流并视之了。
永安建制的消息一经传出,在阳朔坐镇的赛尚阿更是急的坐立不安,心急道:“这可了得吗?”
当着禀报他情况的人面,在闻言后急在高堂上左右走动,边走边喃喃咒骂道:“这些刁贼!这些刁贼!”
上有皇帝的高压态势,下有各路将官的推诿无能,中间的太平军不断扩大声势,巨大的压力逼迫着赛尚阿要做出新的决责。
南路乌兰泰不断奋勇当先的发动攻势,却一次又一次被水窦驻军打退,战斗闲暇中的水窦,在秦日纲的把守带领下疯狂而剧烈的修筑防御工事。
使得水窦一带在半月之内达到了可谓墙壁林立,土垒遍地,沟壕交错,拦鹿断道。
乌兰泰看着这水窦短时间内快速冒出的巨大土木工事,几乎心生无力之感,他轰塌一座、太平军很快的就能当地复修起一座,清军在此等情况下甚至连外围都攻不破。
乌都统束手无措,不由写信诉苦道:“看(贼)复修复立,忿恨已极。自知兵力不及,无可如何。……”
他之后只能“每日练兵,籍以激劝”,消极的扎营南路。
北路的向荣众多部将更本不买姚莹的账,自向荣以下,各个有“病!”
李能臣在新圩的病“复发,”副将王锦绣以病乞假回省,安义镇总兵李梦龄病在梧州。和春有病,口眼全歪,尚在平乐。博春病好了些,却骑不了马。
新到的八旗将领长瑞确确实实是北方人受不了南方天气,身上生起疮藓来。
姚莹在此情况之下,几乎无可用之将,北线指挥近乎瘫痪,他手上能使唤动的就刘长清、后来抵达的张敬修手上招募的东勇团练等等几只大猫小猫。
姚莹为了呼应乌兰泰的攻势,在当初夏诚与乌兰泰水窦外围打的正急的情况下,急派遣张敬修带领招募来的两千余人东勇去进攻州城北面太平军驻守的龙眼塘炮台。
然“战况”发生的几乎贻笑大方!几乎可以于威宁兵千余人被夏诚二十几人吓的弃营而逃来相提并论。
东勇吃罢饭出营行进,斥候探知前方有太平军,张敬修骑马阵前,催促出战,但全军屹立,竟无一人前进;
后探明前方并无太平军,竟有人恶意风传太平军至,则全军趁机哄散,将张敬修丢在原地。
赛尚阿闻听之后因东勇无胆怯懦,加之不少人还私济太平军物资挣外快,于是下令将其东勇遣散,谁料不少东勇一拿到遣散费,立刻进城投太平军去混饭吃,张敬修羞愤难当的投河自尽,被部下捞起,自杀未遂。
如此着实让所有人大开眼界。
“下官有负中堂大人重托,悲愧莫名!”姚莹脸色愧疚不已的坐在右首座下,朝当堂赛尚阿抱拳道。
赛尚阿坐在座位上,看了看他,叹了口气,无力的摆手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