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甩出一片血色,马三豹的人头被回刀入鞘的李天成一脚踢到了水沟边。
“鹿皮子!”
叫鹿皮子的猥琐汉子抖成了筛子,上前跪下磕头急的大喊:“小爷爷饶命!”
“你作为马三豹的走狗害虫,还想活命?做梦呢?”
夏诚桌后一扬鼻子,接着着指道:“砍了!”
“噼里啪啦!”鹿皮子吓得当即屎尿俱下,湿了地上好大一滩。
“我勒个去,太恶心了!”屎臭味直犯夏诚鼻子,李天成上前欲砍,被夏诚制止道:“杀这种人简直是恶心自己!”
夏诚对着后面犯人叫道:“谁来把他命要了?我罪减一等!”
李天成丢在地上一件匕首,
话还没说完,犯人堆里钻出个十几岁的年轻少年。拿起匕首对着颠瘫鹿皮子上前只一捅,就让鹿皮子魂归西天,而后血流满手的回过头。
对着夏诚一拜跪下,也未说话,显然不怎么善言辞。
“你叫什么名字呢?”夏诚看着和自己现在差不多一样大的少年。
“我叫苏鱼儿!大人!”苏鱼儿头埋得更低了。
“苏鱼儿!”夏诚口里喃喃低语着,查翻着卷宗。
很快翻到了这一页,苏鱼儿的判词是夜袭杀死王胡一家六口,绞首。
夏诚没想到这个苏鱼儿年纪小小,罪名还颇大!
接着看了下案情,这苏鱼儿老爹原本是一个落魄童生,可惜早死,留下孤儿寡母,苏鱼儿母亲颇有些姿色,但其决心为了丈夫守节。
为补贴家用,她将苏鱼儿被送往一家屠夫铺子作学徒,帮忙杀牛宰羊。她本人靠给估衣铺缝制成衣。
王胡本是当地恶霸,这天喝了酒,出门当街遇见去估衣铺送缝制好的衣服的苏鱼儿母亲,见其寡妇,言语调戏了几句,苏鱼儿母亲不甘言语受辱,反斥了几句。结果被气恼的王胡上前厮打,扯烂了苏鱼儿母亲的上衣,**漏了出来,也被其狠狠乱摸了几把,笑嘻嘻的去了。
街上一大帮闲人看热闹,纷纷哈哈大笑。
苏鱼儿母亲一路哭着回家,自觉没脸见人,拿布上房梁上吊死了。
苏鱼儿由族人带着去上告,结果府衙判决王胡赔银二两,另外负责死者丧费而已。
在葬完母亲后的第二天,苏鱼儿拿着赔偿的二两银子来到早先做学徒的屠夫肉铺,杀完一天的牛羊后,下班时于肉案边暗丢下银子,暗揣着两把屠宰刀回家了。
夜里摸黑翻进王胡家里,拿刀先在房子门口等着,先是王胡老婆出来上茅厕,被其背后一刀砍死,拉藏在了花园里,王胡出来寻她,也被背后一刀捅死,没了有气力的大人后,接着毫无顾忌的苏鱼儿冲到房子里,将王胡的三个儿女连带老太太都砍死。
第二天邻人发现尸体,急忙报官,由于王胡尸身上的头不见了,官府很容易判定这是复仇。
很快的在苏鱼儿母亲坟头找到了王胡的头,连带抓获了苏鱼儿。
“为什么要将王胡一家六口都杀死?”夏诚语气颇为不善的道。
“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自然也要让他一家死绝!”苏鱼儿低头恨生生道。
夏诚有些喜欢这样的以眼还眼的人。
“愿不愿意从军呢?”夏诚缓声道。
“从此一切皆以大人马首是瞻!”苏鱼儿重重磕了一头!
“你从今以后改叫苏狱,记此牢狱之识!”
让狱卒放开他的手脚镣铐,站在自己身边。
接下来又审了几个人,杀了一个,放了四个,留下六人从军。
“吴公九!”夏诚接着叫道。
吴公九上来就磕了好几个头,口里逢迎拍马道:“小公侯富贵万代,小人偶会些相面之术,得见日后天国夺取江山,小大人面貌必位列国公王侯!”
“呦,说得我蛮高兴,一会罪名给你轻点儿!”
吴公九闻言大喜,心情激动非常。
谁知夏诚低头一看案卷,这货居然是个贩卖鸦片大烟的,大拍桌案,叫道:“砍了!”
吴公九的眼睛睁得老大,心情犹如窜天猴,刚点燃上天,还正在上飞呢,就炸了。
“大人怎可出尔反尔?”
“我最烦贩毒的,一个个把中国人都变成了废物,害自己同胞!”
“小人只是贩鸦片,没有贩毒!”吴公九不知所以然的极力辩解。
夏诚站起身来,拜手烦躁道:“一样!”